第18節(2 / 3)

進來的這兩個野人一個手中拿著的是一個木棍,另外一個野人手中拿著的是一個鞭子。

此時,手中拿著鞭子的那個野人已經對這個狂笑不止的女人的發瘋失去了耐性,他揮舞著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她的身上,每一道鞭子抽下去總是落在她身體上的舊傷上。她的身上早就沒有了完好的地方。可是就算是抽打在她身上那些已經結痂了的地方,仍舊是再一次皮開肉綻,嫩白的肉還是會翻出來,鮮紅的血還是會從她的身體裏流出來。

而另外那個手中握著棍棒的野人則是衝著跪在那裏瑟瑟發抖的五個人一頓亂吼,他們幾個竟然是能夠聽懂這個野人的話,他們幾個在聽到這個野人的吩咐之後,立刻行動起來,走向了大笑的女人。

兩個男人跪下抓住她亂踢的腿,兩個女人站在她的身後抓住她不斷揮舞的手臂,另外一個女人站在她的身後伸出手捂住她不斷怪笑的嘴。

尖銳的笑聲在山洞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遮擋住了的嗚咽,以及鞭子抽打在身體上的聲音。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停止了瘋狂地、毫無節製地大笑,從她口中溢出的真的成為了一種嗚咽。眼淚從她空洞的眼中淌下來,順著她髒兮兮的臉頰往下淌,淌到她鎖骨上的傷口上,終於和她的血水溶到了一起,還有那向外翻出的嫩白的細肉。

她空洞的眼睛看向呆愣在那裏的桑獺獺,以及桑獺獺身前寒著一張臉的雲朗。

桑獺獺感覺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她看見了什麼?這個女人對自己笑?那是一種解脫的笑意,雖然極淺極淺,但是卻又極深極深。

再一次親眼目睹這個女人遭到極殘酷的對待,桑獺獺覺得自己心裏的熱血在往上翻湧。她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衝上去幹掉這兩個混蛋野人?雖然有那麼一絲把握,可是接下來呢?山洞外麵是更多的野人。等待她的該不會是同這個女人一樣的命運吧?桑獺獺有點不敢想。

而且,令她最詫異的是那五個人竟然成為了野人的幫凶!幫助這兩個野人來殘害他們的同胞!怪不得這個女人會笑的那麼瘋狂,齊心協力?嗬嗬……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可能嗎?也許他們五個是被這些野人打怕了,時間久了就磨掉了原本的尊嚴和人格,也許他們心裏也很無奈卻不得不這麼做。可是桑獺獺清清楚楚地看見他們五個人的臉上是完全木訥的表情,桑獺獺覺得不應該為他們找借口了,也許在日以繼夜的虐待之後,他們真的已經失掉了他們的心。

淩虐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那個女人在中途的時候昏迷了兩次,又因為疼痛兩次悠悠轉醒,醒過來之後又是繼續一輪的虐待,痛苦就像是是無邊無際一般。

她仰著頭看著黑黝黝的山洞頂,那裏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就如她現在心裏的黑暗一樣。這種痛苦折磨還要持續多久?是不是死了就可以了結掉這一切?結束這種非人的折磨?

死了就解脫了?

當兩個野人打累了之後才離開,離開之前有是“嘰裏呱啦,唔哩嘩啦”地吼了一大通。其中一個野人臨走之前看了看縮在角落裏的桑獺獺和雲朗,不由就停下了腳步。

另外一個野人拉了他一把,說了句什麼。先前那個野人才不耐煩地走出去。

而那個可憐的女人則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可是桑獺獺知道她是清醒的,因為她的眼睛在灰暗的山洞裏特別明顯。那五個幫助野人虐待那個可憐的女人的人已經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該躺的躺著,該坐的坐著。而那個可憐的女人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麵上,過了一會兒,她的身體一點點蜷縮起來,她慢慢抱住自己。溫暖這東西也隻能是自己給自己了,雖然能給的仍舊是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