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肖放覺得很對不起秦宴,他們真的很久沒有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肖放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把工作做完,然後回去陪秦宴。
19:30,終於把工作趕完。肖放匆匆的收拾東西回家,在路上還買了秦宴最喜歡吃的芒果炒冰。
可是,當肖放打開家門的瞬間,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和秦宴無數次的纏綿的床上,兩具□□的禸體正交纏在一起。
肖放覺得自己一定是走錯門了,他迅速的把門關上。愣了大概十秒鍾左右,他才想起來要核對門牌號。他剛抬起頭,門從裏麵打開了。
秦宴站在門口,□□著上身,胸口還有剛剛歡好的痕跡,一臉的不知所措。
秦宴來抓肖放的手,“肖放,你聽我解釋…”
“不要碰我!!”肖放大力的甩開秦宴的手。肖放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整個身體冷的瑟瑟發抖。他的大腦無法運轉,他看不清秦宴的臉,他無法呼吸,他不知道現在要怎麼做才是對的。
可是他的肢體先於他的大腦為他做出了決定。他逃跑了。他一秒鍾也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他一秒鍾也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他怕自己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把觸手可及的所有東西都撕得粉碎。他驚異於自己有如此強烈的、連他自己都害怕的破壞欲。
肖放隨便的跳上一輛公交車。他已經顧不得這輛車將會開往哪裏,他隻想逃離。
肖放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眼淚終於抑製不住的奪眶而出。他放聲痛哭,像個瘋子一樣。也許,在這滿車乘客的眼裏,肖放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臉色慘白,渾身發抖,聲嘶力竭。肖放把拳頭放進嘴裏,鮮血馬上順著肖放的唇角流了下來。他停不下來,他覺得自己的心被戳了一個大洞,疼的痙攣。
眼淚模糊了視線,肖放已經看不到窗外的景物,但是那兩具交纏的禸體卻愈發清晰,不停地的在肖放的腦海裏浮現。
肖放知道,他失去秦宴了。
公交車在終點站停了下來。
肖放努力在腦海裏搜索,他終於認出這裏:他把第一次交給秦宴的那片海灘。
依舊是月夜,這片海灘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這裏,可是人已經變了。肖放擦幹臉上的淚痕,挑了一塊就近的礁石坐了上去。
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響,《You Are My Life》的鈴聲現在聽來是那麼的諷刺。
肖放拿出手機,順手丟進了大海裏。世界安靜了,隻剩了海風與海浪的聲音。
肖放終於可以思考,關於秦宴,關於未來。
原來,他和秦宴的“這輩子”隻有這麼短的時間而已。他不恨秦宴,他隻是怨他為什麼要用這麼殘酷的方式為他們的愛情畫下句點。如果你不再愛我,告訴我,我會自動從你的世界消失。為什麼要用這麼不堪的方式讓我變得這麼卑微?
那個因為他怕鬼而擁他入眠的秦宴,那個為了救他和人搏鬥的秦宴,那個說著“我這輩子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人”的秦宴,那個他深深愛著的秦宴,統統已經不在了。
沒有了秦宴的這個城市,肖放沒有自信可以呆下去。
他要離開這裏。
第二天早上,當朝陽升起的時候,肖放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打開門,一股熏天的酒氣撲麵而來。秦宴呆坐在地板上,手裏拿著一瓶酒,地板上還散落著一大推空酒瓶。
聽到開門的聲音,秦宴猛地抬起頭,看到是肖放,就要起身,卻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肖放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