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1 / 3)

就可以了嘛,小事一樁。”

“不過——”

“你希望我別讓上麵的人知道,對吧?我明白。”碇貞夫繃緊堅實的下巴,點頭說,“實際上,這是個困難的事件。如果公開,以目前的情況看,可能你今後的搜查行動會被製止。當然,也不是說不能當作案件來處理——”

這—次換本間先發製人:“你是說還有什麼火燒眉毛的緊急事件嗎?”

“答對了,真是可惡!”

“所以我也覺得焦頭爛額。”說完,本間將視線落在桌子上,“畢竟沒有看到屍體呀。萬一他們說關根彰子不一定死了,一切便到此為止。”

“你認為她還活著?”

“開什麼玩笑。”

“就是說嘛,我也覺得她被殺了。”

“那你會怎樣處理屍體?”

碇貞夫從椅子上挺直了背。

“是呀,我認為這因新城喬子有沒有親密的協助者而大有不同。如果她的協助者是男的,就可以做些粗重的事。你不是說過關根彰子長得並不嬌小嗎?”

“怎麼說她都算是身材較高的人。”

“所以一個女人處理屍體會很吃力,要花不少工夫。”

本間點了點頭,低聲說:“我認為新城喬子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犯案。雖然沒有證據,但這是我的直覺。”

新城喬子的眼神看起來很堅強。她從栗阪和也或是玫瑰專線的片瀨身邊消失蹤影時,十分薄情,毫不留戀。從任何方麵看,她都給人孤獨的印象。

另一方麵,本間也覺得,正因為新城喬子是孤獨的,她隻有一個人,所以才能成功地取代別人的身份。就算隻有一個能理解她的立場、願意伸出援手的男人在她身旁,她就應該不會舍棄新城喬子這個名字。她會考慮在這個人的幫助下,以新城喬子的身份繼續逃亡下去吧。所謂名字,是被人承認、被人呼叫的,因而是存在意義的標記。

隻要新城喬子身旁有人理解她、愛她、無法跟她分離,她就絕不會像丟掉一個爆了的輪胎一樣丟棄原有的名字,因為那個名字帶著愛意。

“沒有共犯?”

“嗯。”

“這麼說來——”

碇貞夫順著本間的視線發現了一樣東西。那是固定在廚房一角的附有外殼的刀具組,包含切菜、切肉等用途不同、大小各異的五種刀具。是井阪買來的,身為擅長烹飪的人,對於工具,他自有堅持。

碇貞夫沉默地看著本間。本間說:“這方麵我來調查。我會到圖書館翻報紙,拜托認識的雜誌社記者幫忙。不一定隻有警視廳才管用。”

“應該不難找吧,因為會是個大案件。”碇貞夫說完,不動聲色地摸了一下下巴。

“比方說懸而未決的分屍案之類。”

本多保來到水元的家拜訪,是在次日下午。

阿保穿著已經洗過多次、舒適柔軟的牛仔褲,上身是白色棉質襯衫套著手織的毛衣。接過他脫下來的毛呢外套,掛上門邊的衣架時,本間發現原先在店裏賣時縫在衣內的備用紐扣已經拆下了。看來鬱美是個認真的家庭主婦。

千鶴子也是一樣。買回衣服後,她總是說直接收起來會損害布料,立刻將備用紐扣拆下來放進針線盒。所以,本間的衣服是在千鶴子生前還是逝後買的,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因為在她過世之後買的衣服,備用紐扣便留在了上麵。他覺得自己將它拆下來多少有些傷感。

在井阪還沒來家裏幫忙時,煮飯、打掃、買東西,他都覺得還好,唯有拆下備用紐扣讓他感到難過,無法做到。

阿保似乎不太習慣到別人家裏,勸了好幾次才肯坐下,扭扭捏捏地找時機,將手上提的紙袋放在桌上。 “嗯……這個給你的小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