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戚家靜養。公司方麵倒是沒什麼問題。她在醫院住了七天,恢複精神後也始終沒有說是搭誰的車出的車禍。看來對方是不得不當作秘密的人吧。我是不寫日記的,但對於錢財進出則有記錄。當時是我代墊了住院的押金,所以翻閱舊的家計簿應該可以確認。需要我回去查嗎?”
本間拜托須藤薰查閱後,兩人分了手。當晚,她打電話到本間住宿的飯店房間,確定白天提到的住院日期沒有錯,稱如果飯店有傳真機,可以將醫院的收據傳過來。奉間請她這麼做。
看著本間一把扯下傳真紙,飯店的前台職員有些吃驚。
小幡綜合醫院。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十九日至二十六日,新城喬子於本院,接受治療。出示過社會保險證。六人病房,押金七萬元。
新城喬子在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並沒有殺害關根彰子的母親。
第二十六章
“但並不能就這樣整個推翻吧?”盡管嘴上這麼說,喝著海帶茶的碇貞夫卻顯得表情陰沉。
他們是在水元家的廚房,本間犯下忘了給小智帶禮物回來的過錯,已經有兩天了。
“搞不好有共犯!”小心翼翼開口說話的是井阪。因為小智的要求,他正在用大鍋煮著晚餐——關東煮。大家一起出錢,所以連他家吃的份兒也在內。身處飄散著和平氣息與白色煙霧的廚房裏,板著一張臉孔終究不太合適。
“一開始並沒有考慮到共犯。如果真有那樣的人,應該早就出現了。”
“那個叫片瀨的男人呢?我還是覺得他很可疑。”
“他在大阪。關根淑子死亡時,他在玫瑰專線上班直到晚上九點。除非是長了翅膀,否則同一天的十一點後不可能在宇都宮。”
“那是偶然嘍。”碇貞夫低喃道,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
“這世界上還真是有令人驚訝的偶然呀。”本間笑著說,不知道此外還能作何解釋。
“被新城喬子鎖定為目標的關根彰子,母親去世的時間就那麼巧,而且是因為意外事故死去,這怎麼可能?”
“很難說,有時事實就是比小說離奇。”
“同行的人?”井阪還在堅持,“就是十一月十九日旅行時出車禍的人,是開車的吧?他會不會是共犯?”
本間沉默地思考,很難回答“是”或“不是”,因為他也不知道。
碇貞夫無精打采地問:“那個同行的人是栗阪和也嗎?”
“你推理小說讀太多了。”
“噢。是嗎?”
“對了,之後和也怎樣了?連個電話都沒打來嗎?”井阪關心地詢問,“說到源頭,這件事可是他引起的,不是嗎?真是令人看不過去。”
“他要是那麼有心,一開始就不會麻煩別人了。”碇貞夫在一旁冷
言冷語。自從聽說丟在地上三萬元的插曲後,他對和也頗有看法。
井阪站起來走到爐邊,拿起鍋蓋。鍋裏冒出了熱氣。碇貞夫沒規矩地將下巴抵在桌子上說:“真香啊!”
“吃完晚飯再走吧。”
“要擺出一副參加守靈的臉色,一起吃關東煮嗎?”碇貞夫嘿嘿笑了,突然又冒出一句,“應該正在吃飯吧?”
“誰?”
“新城喬子。”
本間看著碇貞夫。
“說得也是。”
“是呀。她也要吃飯、洗澡和化妝,說不定還跟男人在一起。她可是在哪裏活得好好的。”
碇貞夫說了句“真是奇怪”,然後又發出泄氣的笑聲:“我們在這裏抱著頭煩惱的時候,她可能正在資生堂的美容沙龍裏試用今年春天最新色彩的口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