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啊一聲,半晌沒有說話。
卓芸笑道:“本來要趕著清明節回去,因何大哥的親事耽誤了些日子,再不走,七月十五也趕不上了,婆母惦記著回去上墳,雖舍不得,明日必須走了。”
不防靈犀起身抱住她痛哭起來:“怎麼都要走,還都趕著這幾天。以後再去娘家,就是一座空蕩蕩的院子,再想找人說些心裏話,又找誰去。”
她一哭,卓芸也落下淚來,二人抱頭痛哭一場,才抽抽搭搭說話,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卓芸小心問道:“靈犀,你大哥二哥的事,你可知道嗎?”-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靈犀問什麼事,卓芸凝神道:“一開頭,我也不信,這男子與男子,怎麼可能生死相依的?後來再想想,若用情至深,也沒什麼不可。”
靈犀瞪大了眼睛:“卓芸說什麼,我聽不懂。”
卓芸吐吐舌頭:“靈犀真不知道?”
靈犀一把揪住她:“你今日非得給我說明白不可。”
卓芸歎口氣:“是這樣,你大哥呢本來授了翰林,可他執意要去博羅,隻因那博羅民風淳樸地廣人稀,他可以和你二哥自由自在的。”
靈犀拍她一下氣道:“我大哥皇命難違才去的,卓芸再胡說八道,我就轟你出去。”
卓芸正色道:“我知道靈犀接受不了,可事實如此。”
原來馬豐有一日前往碼頭,在一個角落處聽到有人說話,似乎是富貴的聲音,腳下一頓,就聽富貴說道:“靈犀太傷心了,哭了好幾次,我還是留下。”
另一人和氣說道:“行了,靈犀再傷心,有仲秋陪著,過些日子就沒事了。”
富貴執拗道:“在上京勸了你多少次,就是不聽。”
另一人歎氣道:“我是深思熟慮,才決意帶著你去博羅。”
富貴別扭道:“當初就不該跟著你到桐城來。”
另一人聲音有些激動:“我本來是死了的人,我的命是你給的,我此生就守著你,你守著我,拋開那些世俗,不行嗎?”
富貴不說話,馬豐悄悄探頭,瞧見那人去拉富貴的手,富貴倏然縮了回去,漲紅著臉說道:“守著就守著,兩個大男人,別動手動腳的。”
馬豐瞧著有人往這邊來,心想這要讓人撞見還得了,重重咳嗽一聲,腳步飛快得走了。
回家後想來想去告訴了卓芸:“此事我估計仲秋早就知道,卻沒法對靈犀說,芸兒找個時機告訴靈犀,她心裏也有個底,省得老鬧著給自己家兩個哥哥說媒提親。”
卓芸好奇道:“我就不明白……”
馬豐擺擺手:“你不明白的事多了,這人的感情,最是簡單也最是複雜。
卓芸似懂非懂,斟酌好多日,不知如何跟靈犀提起,如今要回馬家莊去了,下次不知何日能見,隻能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靈犀愣怔坐著,心中如刀絞一般,無論如何她不會信。
卓芸歎著氣走了,靈犀枯坐到天黑,方仲秋回來掌了燈,看靈犀淚流滿麵,忙問怎麼了,靈犀淚眼望著他:“仲秋告訴我,大哥和二哥是不是,是不是,卓芸說他們兩個要生死相依……”
仲秋愣了一下,撚了撚手指斟酌說道:“靈犀,是這樣,我們成親前,大哥給我提過一個要求,讓我們多生幾個兒子,其中一個要姓葉,他說算是給祖宗一個交待。”
靈犀愣怔著:“這是何意?我不懂。”
仲秋坐在她身旁:“大哥不明確說,我也不敢問,他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