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2 / 3)

午後,靈犀哄閬兒睡下,囑咐玉容看著,繞過遊廊來到院門外,門外站著兩名衛士,看靈犀往外走,伸手阻攔,靈犀愣了一下,怎麼,還不讓出院門嗎?

她朝衛士溫和笑笑,指指外麵,意思是出去隨意走走,衛士搖搖頭,靈犀試探問道:“這位大哥可能聽懂漢話嗎?”

其中一名衛士嘰裏咕嚕說幾句什麼,靈犀歎口氣,看來是聽不懂,她又往外走,衛士又伸臂攔住了,並笑著搖了搖頭,靈犀這次明白,自己不能出這院子,也許他們是怕自己走丟了。

靈犀回到屋中笑對玉容道:“跋那和乙僧的名字,玉容可會用胡語說?”

玉容瞧著一本書道:“會,聽二哥叫過。”

靈犀帶著玉容來到院門處,玉容指指外麵,用胡語說了跋那和乙僧的名字,意思是想去找他們,兩名衛士笑了,拍著胸脯意思是認識,但玉容往外走,又被攔住了,玉容又說著那兩個名字,做了個請的姿勢,意思是請他們過來,兩名衛士依然笑著搖頭。

靈犀帶著玉容折了回去,越想心中越不踏實,從頭將來王宮後的事想了一遍,自己和仲秋剛來到王宮外,就衝出一位女官,似乎算準了他們那個時辰來,進了王宮一回頭,就不見了跋那和乙僧,招待他們的人都是生麵孔,且除了安排飲食起居,一句話也不跟她說,按理說,既請了漢人來,不是該有通漢話的人來接待嗎?

靈犀想著想著又笑了,仲秋是達磨曾經的先生,達磨快要登基做王上了,自然高興,又想起上次在夜市,達磨酒量驚人,說不定仲秋陪他喝酒去了,在平安州時,仲秋也常與馬豐何超去酒樓暢飲,大概男人間敘話,不想讓女子聽見。

一笑合上雙眼,心想今夜再等等看,誰知又是一夜未歸。

靈犀心中有些急,再看看院門外,兩名衛士不讓出去,言語又不通,這樣一來,自己和玉容閬兒就被困在院中插翅難飛。靈犀心中驚跳,達磨性情豪爽,該不會做出這樣卑鄙之事,難道是那個儺蘿對仲秋無法忘情,設了個套讓自己鑽了進來?那麼仲秋呢?仲秋是不是也被她幽禁了起來?

靈犀心中大急,絞著雙手在地上轉圈,卻彷徨無計。心裏直罵自己笨蛋,若是魏怡君在,麵對此事,隻怕幾百個計謀都想出來了,自己卻一丁點主意沒有。

正惶急的時候,閬兒在有廊下玩耍摔了一跤,磕破了膝蓋,哇哇大哭起來,靈犀慌忙跑了出去,玉容已抱了閬兒起來,卷起褲腿道:“呀,滲血了。”

靈犀看著閬兒膝蓋上的鮮血,自責不已,閬兒如今會跑了,總是咚咚咚停不下來,需要時時盯著,玉容也是孩子,有時候玩兒得瘋了,就顧不了閬兒的安全。

靈犀抱閬兒回了屋中,仔細為他擦著藥膏,聞著藥香,反倒鎮靜了下來,想起自己對卓芸說過的那兩個字,忍和等,暫且忍耐,看好玉容和閬兒,自己身子也養得好好的,等著仲秋前來就是,若是儺蘿鍾情於仲秋,就不會加害他,隻要仲秋無虞,定會想出辦法來。

仲秋萬事都有辦法,不是嗎?

如此過了三日,玉容也有了懷疑,問靈犀:“二嫂,這都好幾日了,怎麼不見二哥?那個公主就算快不行了,二哥也該回來呀,若是病情有了起色,二哥更該回來,是不是亡故了?可也未見這些宮人穿喪服,也沒聽到宮中舉哀樂。就算公主沒了,二哥也能來了呀。”

靈犀悶了這幾日,聽玉容一說,心中有些煩亂,這時閬兒也跑了過來,拽著靈犀衣袖道:“娘,我要爹爹,我要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