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沅嚇一跳,手足無措得站著:“這麼多銀子,我不能要。”
仲秋笑道:“娘子,此處人多眼雜,我可能進去說話?”
清沅尚未說話,有人說道:“不行。”
回頭看去,肖讚負手站著怒視著他:“看來你如今發達了,就出來拿著銀子招搖撞騙,還專門找我肖讚看上的人,這次我可不會饒你。”
仲秋笑道:“清沅是你的人?如此更好辦,這銀子你替清沅拿著,來龍去脈讓清沅跟你解釋。”
仲秋將交子錢交在他手上,上馬走了。肖讚聽清沅簡短一說,將交子錢塞進清沅手中,笑說道:“要,為何不要?如今展子虔那三幅畫就是值五千兩,方仲秋也不會做賠本買賣,五千兩對他來說九牛一毛,清沅隻管拿著。”
清沅捧著那一遝錢,搖頭說道:“窮慣了,看見這麼多銀子,心裏堵得慌。”
肖讚一笑瞧著她道:“不喜歡瞧著這麼多銀子的話,我們去問問靈犀,當初將畫賣到了何處,將畫贖回來就是。”
……
作者有話要說: 肖讚的姻緣:)
☆、尾聲
玉容十三歲的時候,素稽來了平安州,住下再不肯走,過了一年玉容十四,親事訂了下來,誰知定親後素稽更不肯走,定親後玉容就再未與他見麵,他隻能每日在方家後牆外吹奏玉簫,有時候玉容低聲唱和幾句,偶爾也給他送個香包遞個花箋,上麵寫幾句詩詞,他就百爪撓心一般,送狐裘送首飾送玉器,都被擋了回來,有一次送一本書進去,隔幾日又被送了回來,隻是書頁上細細寫了批語,素稽茅塞頓開,以後沒事就去書坊淘書,自己先看了寫了心得,然後給玉容,玉容看了就拿不同色的筆寫在他的旁邊,天文地理朝堂戰爭市井話本,兩人見解多有一致,也有時候起了爭執,一本書傳遞來去,空白處寫得滿滿的,爭執不下。
又過一年多,素稽朝◆
花宴散了自然要招過管家來問問,管家小心說道:“是大郎吩咐的。”
靈犀撫了額頭,夜裏待仲秋回來,當著他麵對閬兒道:“你也太不知事了,不好好讀書也就罷了,還對管家發號施令,誰允許你插手後宅的事了?”
閬兒一板一眼回稟:“娘親,我好好讀書了,不信?我把今日學的背誦給娘親。”
果真流利背誦一整篇《梁惠王》,一字不差,仲秋就笑,閬兒背誦完又道:“還有,我是家中大郎,我的吩咐,管家不能不聽,不聽就讓他丟飯碗。”
靈犀氣道:“我說一句你就有十句等著,我問你,你今日是不是嘲笑辛家的小女兒長得醜?”
閬兒道:“明明就是醜,還不讓人說,還沒馬蕙好看呢,比渥丹妹妹,那就是雲泥之別。”
靈犀氣得去找板子,閬兒道:“娘親也別找板子了,越打我越不會聽,我不服啊。”
仲秋哈哈笑了起來,靈犀指著閬兒咬牙道:“好,我正舍不得翊兒,待你姑姑成親後,就將你送到博羅,你改姓葉,以後跟著你兩位舅舅。”
閬兒歡呼起來:“好啊好啊,我也想舅舅們了,去了博羅,沒人天天在耳邊嘮叨了,娘,不如這幾日就送我去吧,我迫不及待。”
靈犀氣得夠嗆,連說這個白眼狼,仲秋也板了臉訓斥道:“越說越不像話了,閬兒快給你娘賠罪。”
閬兒過來告了罪,靈犀擺手道:“去吧去吧,眼不見心不煩。”
閬兒出了屋門,仲秋撫著她手安慰道:“行了,何必生那麼大氣,他是孩子,你也是孩子嗎?”
靈犀還是不悅,仲秋過去抱住她道:“聽說今日花宴挺熱鬧的?”
靈犀嗯一聲,仲秋捏捏她腮:“行啊,如今也巧與周旋長袖善舞了。”
靈犀噘嘴道:“還不是為了給你長臉,你以為我願意呢。”
仲秋就笑:“我都知道,今年就卸了這幫首之職,帶全家出遊去,出遊回來,再舍不得,也得將翊兒送走了。”
靈犀歎口氣:“你啊,在玉容的親事上也別固執了,兩個孩子苦苦相思,怪可憐的,擇日成親吧。”
仲秋笑道:“聽聽玉容的想法再說。”
二人正商量著,玉容進來了,坐下笑說道:“二哥二嫂,成親也不用非得等到十六,選個日子,今年成親吧。”
仲秋點頭說了聲好,感慨說道:“轉眼間小丫頭就長大了,都要成親了。”
靈犀笑道:“是啊,頭一次見也就閬兒這麼大,我總叫玉容小蘋果,我怕打雷,她就小大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