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1)

,勢必被追問原因——

為什麼這麼排斥鮪魚罐?

那不是可以輕快說出「我討厭腥味」,或是「我在裏頭吃到過魚刺,差點刺傷喉嚨」……如此簡單的理由。

他不想讓她知道。

知道……他最想遺忘、不堪回首的記憶。

田圻炎耙梳著發。

她今早的表情,受傷,無措,反應不及……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反應不該那麼大,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冷靜地等她重新弄一份,不就好了嗎?」

說來多容易,但他從沒有一次做到。

「果然那些事,像夢魘,還在糾纏我,讓我每一次聽到,都會失去控製……」十指深陷黑發之中,力道和他說話的語氣,一樣沉重。

他擔心,她會因此收回在這婚姻裏,願意付出的努力。

當他易怒的態度,傷害了她之後……

傅冠雅是這麼容易受傷的女人?

並不是。

她看似一顆軟柿子,實際上,是個硬芭樂。

臉上總是帶著微笑,對於別人的要求,鮮少拒絕,懶得爭辯,好像逆來順受,就算約會被放鴿子,她也能保持好心情,去吃一頓白食。

可一旦踩中了她的堅持,她也絕不讓步。

娘親大人曾說,她這女兒個性溫馴如牛,但是執拗起來,脾氣同樣不輸一頭牛。

這輩子,唯一一次不堅持,就是和田圻炎結婚。

或許,她無法否認,對他,她是有一些些……莫名心動的,否則,不管誰來勸,她不點頭,誰也逼不成她。

這是她婚後某日,自己胡⊕

她這個失職的太太。

樓層越高,電梯裏人潮漸少,直到剩傅冠雅一個。

接下來的樓層,她全試按看看,門一開,她探頭出去看看,尋找「疑似」總裁辦公室的地方。

一路找到十三樓。

走廊的某一處,傳來爭吵聲,讓她停步,然後直接往那邊移動。

不是她好奇心過剩,實在是其中某一道熟悉到不行的聲音,傳進她耳裏。

「……夏繁木!」

果然是他!

那種說起話來,像輕笑的聲音,非他莫屬!

傅冠雅由敞開的門口,看見異常俊美的夏繁木。

他是一個賞心悅目的男人。

一頭黑色長發蓄留過肩,發絲既細又亮,隨興束綁,任它自由垂放背後,精瘦挺拔的身材,一襲西裝,簡單穿出品味。

五官分開看美,合起來看更美。

好像那對眉,就該搭配那雙眼,而那管鼻、那張嘴,擺在別人臉上,也長不出這種美感。

他光是長腿交疊,坐在長沙發上,眯著眼,噙著笑,都媲美精致藝術品。

他,也發現她了。

「雅雅!」

夏繁木把她的小名,喊得像沾了糖一樣。

他從沙發間起身,不顧左右旁人,筆直朝她走來。

如果,方才他的笑,是一抹晨曦,那麼此時他的笑,就是最炙熱的九月正午,又大又耀眼。

「你怎麼會在這裏?」傅冠雅問他。

「這才是我想問的……不,也不意外,畢竟你算是老板娘,來公司出巡出巡,很正常。」夏繁木瞅著她,微笑道。

寫圍裙、夾鯊魚夾的老板娘,嗯……也算獨特。

「雅雅,你怎麼趁我出國,另嫁他人?」夏繁木神情好哀怨,活脫脫「棄夫」嘴臉:「而且,還嫁給那三把火的,唉。」

「三把火?」她馬上反應過來。她老公的姓名中,加一加,不多不少,恰好三個火。

「沒聽說你和他交往呀,再傳來消息,卻是結完婚……你是被他逼婚?家裏負債,欠他上億元,用女兒來抵?」夏繁木猜測、假設。

「不是。」傅冠雅很想問:你也是言情小說愛好者?

不然,也能想出這種老哏?

「還是,你和三把火認識很久?」

「沒有耶。」

「也對,你要是認識他很久的話,不可能不知道他……」夏繁木抿了嘴,盯著她看。

「嗯?,」幹嘛突然不說了?

夏繁木把她垂下來的發絲,撩到她耳後,態度親昵。

他靠得近一些,音量放小,帶點惋惜的說:「你怎麼會挑他嫁呢?嫁他,不如嫁我,比財富,我不輸他呀;比優生學,我也好看多了吧?比溫柔,我可是很有自信。」

「我爸嫌你太花心。」傅冠雅很直接,不想讓夏繁木死得不明不白,不懂自己出局的原因。

聞言,夏繁木不狡辯,隻是笑。

看來,他自己也很清楚。

「專情這一點,我倒是真的輸他。」他自己邊說,邊點頭。「他不輕易說愛,

一旦愛上了,全心全意。」

聽到老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