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吃?」就是有人這麼白目!
田圻炎冷睨楊士偉一眼。當個隱形人,還開什麼口?
「開車。」他寒著聲,交代道。
車子緩緩駛遠,站在街邊的傅冠雅,這才敢回頭去看。
「真是的,也不看看場合……」雖然埋怨,臉還是嫩嫩地紅了。
這樣就好像……他們是對多恩愛的夫妻。
先前省略、跳過的戀愛過程,現在才開始進行。
臉上熱燙的紅澤,久久無法消退,她雙手勤勞搨動,想把它掮涼一些、快點恢複原狀。
終於,紅透耳根的顏色稍稍淡去,但唇角甜而清妍的微笑,一直沒有消失。
買了襯衫、買了領帶,她還替他買了一個杯子。
「打破你一個,還你一個。」
破的是高價骨瓷杯,還的卻是卡通造型杯,長了貓耳貓尾的款式。黑貓杯的眼神超凶、超高傲,一臉屌樣,根本是田先生的化身。
害她在店裏哇哈哈大笑,馬上捧著它結帳。
光想到他用這杯子喝茶,她的心情就很好。
直到一陣陣喇叭聲,短而淺,不像催促或示警,從她身後響起。
傅冠雅以為自己擋路了,但不對……她明明走在人行道,幹嘛叭她?猛一回頭,看見夏繁木朝她招手。
車體緩緩靠近,他的笑臉越發親昵。
這俊美的笑容,足以電暈無數女人,不知怎地,傅冠雅就是免疫。
感覺……他也沒想電力全開,將魅力耗費在她身上。
車停妥,後座車窗全開,他雙手交疊,頭探出車外,白牙好閃亮。
「雅雅,一個人逛街?手上東西不少耶,我載你回去。」
沒先回答「好」或「不好」,傅冠雅記得,有件更要緊的事,她曾答應田圻炎——
以前他怎麼喊,我不管,現在,我不喜歡。田圻炎是這麼說的。
「以後,你不要再叫我『雅雅』了。」
「嗯?老公吃醋羅?」夏繁木壞笑。
吃醋?
田圻炎當時的反應,是這個?
未免……太可愛了吧?傅冠雅努力回想,他的一舉一動、一字一句。
沒有人為她吃醋過,這感覺她很陌生,也無法想像。
「難道要叫『傅小姐』?還是……『田太太』?」夏繁木語帶戲譫。
他說出「田太太」時,同車的另一人,對傅冠雅投來訝然注目。
夏繁木身邊不缺大美人,此刻後座的那一位,八成也是某任紅粉知己。
她望向傅冠雅,眼神太專注,仔仔細細看著,幾乎不願眨眼。
「憑我們的關係,你不覺得那樣喊,太見外了嗎?」夏繁木問。
「……我們哪有什麼關係呀,勉強算朋友,不然,你喊我『小傅』,聽起來比較不曖昧。」田圻炎應該不會再吃醋,嘻~
小腹?我還大腿哩。夏繁木笑在心裏。
「好吧,既然你是『夫管嚴』,老公又心胸狹窄,我也不想害你們夫妻失和,小傅,上車吧,我送你一程。」夏繁木打開車門。
「不用了,你車上有朋友,不麻煩你。」傅冠雅搖頭。
「沒關係的,繁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美人開口,聲音清甜,親切可人,讓人有種「誰拒絕,誰狼心狗肺」的錯覺。
所以,傅冠雅才會坐在車上,被人載往娘家。
「你老公最近焦頭爛額吧?那片鷹架倒下來,壓垮他了沒?」夏繁木跟她閑聊,隻是閑聊的內容,傅冠雅不喜歡。
「我們已經處理好了,一切順利。」她很堅定回他。
是事實,更是要他別看輕了田圻炎的能力。
完全和田圻炎同一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