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慢點,看天要下雨了。”楚三秋騎著馬追著心似開弓箭的薑梟。惹來薑梟又是一陣痛罵:“不是你孫兒你當然不擔心。你個老不死的。害死了我大兒子就算了。現在又來迫害我的乖孫兒。看我找到了老西,再來怎麼收拾你。”說完,一劑冒火的眼神刮著楚三秋。

低頭歎氣的楚三秋隻得自己咕嚕著:“我怎麼知道你們家弑咒這麼霸道。”抬頭一看,薑梟又以在千裏之遠,無奈的楚三秋破碎了一嘴,揮著鞭子往前衝。

話說當日薑霖遠去,薑梟發現了半腰的茅屋又生氣了炊煙。尋思著這個不安分守己的師兄怎麼又回來了。還和薑霖回來的日子不差。強烈的不安充斥著薑梟的眼神。

也不敲門,薑梟直接推門而入。楚三秋也不奇怪,尋常的語調暗帶嘲諷:“師弟,你怎麼舍得上來看看師兄我。我還以為你隻記得有個林師兄。”

“你去哪兒?”薑梟開門見山。楚三秋卻是一陣輕笑:“師弟,你還是這般率性而為。不減當年威風呀。”楚三秋直麵薑梟,坐在了方桌前。薑梟依舊立在門口,擋住了午時的日頭。“你怎麼會和霖兒一起回來?”又惹得楚三秋一陣嘲笑:“是薑霖給你講的。看來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楚三秋望向薑梟,得意的宣告:“我成功了。”“成功?”薑梟蔑視著得意洋洋的楚三秋,一股惡感纏上心頭。

還有什麼是這個師兄在這個世上留念的?還有什麼是這個師兄在這個世上缺憾的?薑梟猛地一驚,委實嚇找了自己,不確定的看著楚三秋:“你,不可能。咒語隻有我才知道。”“是嗎?若是當年有人將咒語收起來了。師弟,當年你失兒痛心,畫下的咒語可曾記得它的去向?”被楚三秋這麼一問,薑梟皺起了眉頭,篤定著:“不肯呢。”“有什麼不可能。我是功敗垂成,心灰意冷,盡興而來掃興而去。但是,未必其他人也是這樣。”楚三秋看著開始自亂陣腳的薑梟,滿心的滿足。

不再沉著的薑梟衝上前掐住楚三秋的脖子,厲聲道:“你們把咒下在了霖兒的身上。”眼裏的憤怒一如當年痛失親兒的薑梟。楚三秋開始泛起不安,難道這個弑咒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地方。“師,師弟。”差點背氣的楚三秋又想到了薑霖初用弑咒的驚心,掰下了薑梟的手腕。“師弟,不是沒什麼,你才願意讓薑秦試試。”

不說還好,一說,薑梟又開始連連哀歎,轉身背對著楚三秋。“薑族咒語,豈是我們可能破解的。是我太魯莽了,才會,才會。”道不下去的薑梟身子一震,又收回了傷心欲絕,轉身質問著:“你什麼時候用在霖兒身上的,他用過沒?”薑梟的氣焰一聲高過一聲,楚三秋也愁楚著是否要原原本本的道來。

看著猶豫不定的楚三秋,薑梟一個箭步又抓起楚三秋的衣領:“給霖兒下咒的一定是你和白梅。你不說,我就去問白梅。”當年參與的人三下五除二就隻剩白梅可以推敲了。

“知道了。我說就是。是和我白梅給薑霖下的咒。還不是為了救他。”聽著楚三秋在為自己辯解,薑梟又開始雷霆大怒:“救!你這是要他不得好死呀!”楚三秋眉眼一抬,對上薑梟的一雙火眼。

緩了氣氛,楚三秋又開始了:“當時也是沒有辦法。江湖上又沒有你們的消息,你讓我去找誰,替你那個寶貝孫子續命。你知不知道他當時已經要魂歸閻王殿了。”楚三秋一把推開薑梟,語氣也加重了:“這能怪我嗎?他自己已經承了血咒。”晴天霹靂,薑梟大問了一句:“什麼!”楚三秋迎上薑梟的厲言,馬上洗脫罪名:“這個可不是我下的。他來找我的時候已經承了血咒。連血咒都快保不住的人,你說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比血咒更強的弑咒了。你也應該感謝白梅,要不是當年她存下了你的咒語,你就再也看不見你的乖孫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