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若果可以,我希望那個人是你。薑霖坦然的承認,嚴羽彬立馬掐住薑霖的頸脖,越捏越緊,薑霖的生命似乎就要被折斷了。暗藏的弑咒開始作祟,薑霖不能在留念了,即便是怨恨眼神,鄙夷的神情。

拿出沾了嚴夫人血跡的匕首,薑霖狠狠的□□嚴羽彬的腰間。被突襲的嚴羽彬鬆了手,退了一步,看著腰間的匕首,看著微微戰栗的薑霖,一把拔出了匕首,凶神惡煞的問道:“就是這把匕首。”殺了爹娘,染著嚴家的血。

薑霖慢慢後退,雙手捂住心髒,蔑視著:“你知道我會妖術,你是殺不死我的。嗬嗬。沒人用它取了你的性命,真是可惜了,不能成全你的孝心,隨了你父母。嗬。”輕視,輕笑極度挑釁著嚴羽彬想要瘋狂嗜血的衝動。

看著薑霖的不屑,嚴羽彬也看見了薑霖的異常表現。握緊染滿血漬的匕首,嚴羽彬伴著大叫“啊”瞄準目標,疾步衝上。薑霖原地不動,等著嚴羽彬的到來,握住心髒的雙手也慢慢的鬆開。

一步兩步三步。嚴羽彬趕到時,薑霖的手已經放下。匕首插入薑霖的心間但是沒能沒入。薑霖以笑帶過,嚴羽彬又加力推進,卻發現異常費力。殊不知匕首正對上斷劍。當匕刃沒入薑霖的身體,斷劍破心,穿透薑霖的胸腔。“噗”,薑霖看著嚴羽彬吐出鮮血。血咒將破,弑咒待沒。一股一股的猩紅爬上薑霖淨白的衣衫,是紅是白。血腥味滋養著嚴羽彬發麻的神經。麵無表情的看著薑霖含笑的嘴角溢出鮮紅。

當痛心到了極致,是不是就感覺不到痛,也就不痛了。嚴羽彬想要拔出匕首卻被薑霖握住不放。舒朗的神情含著自憐請求著:“不要。”空寂囑咐過血不盡,咒不殆。死灰複燃,豈不前功盡棄。

嚴羽彬平靜了理智,看上薑霖淡情的神思,試探性的再抽匕首還是被薑霖死死扣住。突感不對的嚴羽彬正視血流不止的薑霖,“不對。”

的確不對,因為薑霖的血奔湧而出,離了身體,不過瞬間就成了幹涸的血漬。察覺出異樣的嚴羽彬鬆了手,扶上薑霖將要傾倒的身體。“究竟怎麼回事?”嚴羽彬想要答案。薑霖抬起眉眼,給不起答案,隻是無聲無息,無言以對,嘴角的那抹笑,一直掛著。嚴羽彬不忍直視,以為不會痛的心又開始絞割。

“怎麼回事!”嚴羽彬搖著搖搖欲墜的薑霖,淚水一路向下,灼傷了肌理。

薑霖靜靜地等著身體被抽空。看著憂心忡忡的嚴羽彬,安慰著:“不要擔心,我沒事。”“怎麼會沒事!你究竟在想什麼!”嚴羽彬聲大震天,薑霖以柔克剛:“抱抱我好嗎?”沒了氣力,薑霖腿腳一軟,就要癱下,嚴羽彬立刻摟在懷裏。淚流的不知蹤跡,心痛的不與倫比。“不要哭。我自己選的。”薑霖鑽進嚴羽彬的懷裏,欣慰著:“羽彬,我要忘了我。”

嚴羽彬驚詫的看著懷裏的人兒。顫唞的手揭開麵具,熟悉又陌生的臉。“哐”麵具在地上的聲音。

嚴羽彬木訥了。薑霖笑開了:“就當你答應了。上次用梨花酒沒能留住你,這次就讓這個意外將我留在你心裏好嗎?”嚴羽彬沒有回答,靜靜的看著薑霖垂上了眼瞼,喃喃著:“羽彬,雲兒好可愛。一聲一聲的霖娘叫得我羞,又叫得我好開心。羽彬,不能陪你了,不要怨我。羽彬,若是能長長久久,長相廝守,就好了。羽彬。”薑霖鬆了握住匕首的手,摟上嚴羽彬,依偎留念著:“羽彬,我又先走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