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訴你,你弟把自己摔成了癱瘓。」威廉斯麵不改色地說。
「……」安迪。◣思◣兔◣在◣線◣閱◣讀◣
「要去看看嗎?」威廉斯體貼地說。
安迪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他弟恨透了他,現在去隻會更刺激對方吧……
他心中七上八下的,非常煎熬,好不容易走到三樓,腳步居然邁不出去。
差不多整間屋裏的人都聚集在三樓,壁壘分明地分成兩批人,一批人拿著地拖棒子之類的東西守在一間房的門口,另一批人就凶惡地拿著水果刀之類的利器大聲地叫喊:「把害人的凶手交出來!」
守在門口的人就叫道:「夫人也受了傷,有甚麼事就等國王的侍衛來再說!你們誰也不能闖進去。」
「呸!她殺了丈夫還有理?讓開!」
「我們不會讓你過去!」
伊迪絲做了二十幾年柏卡薩斯家的夫人,也有不少仆人對她忠心,此刻全都守在門口,深怕他們敬重的夫人被人害了。
威廉斯見人有點多,回頭問:「能把眼前的人都弄出去麼?生死不論。」
一聽到生死不論,跟在他身邊的大漢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口氣帶了一點興奮:「能!」
能在暗街混出來的哪個手上不沾血,甚至性格也極為扭曲,克萊布能把這些人收服,某程度上也是挺有能力的。
「去吧。」威廉斯拉著安迪退後了一步,然後摟著他的頭,不讓他看到血腥的場麵,雙手還摀著他的耳朵,深怕他被嚇壞了。
安迪掙紮了一會兒,見他哥真的意誌堅決,隻能低沉地窩在他哥的懷裏。
而威廉斯看到眼前的殺戮,眼睛絲毫沒有動一下。
很快就把場麵清出來。
原本守在門口的人看到敵人非死即傷,甚至還有人活生生地被人由三樓丟下去,慘叫聲都響徹天際,頓時全部人都啞巴了,更是警惕地瞪著威廉斯和安迪。
威廉斯鬆開口,安迪轉過頭。
安迪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他的樣子和小時候有幾分相似,立即就有一個中年的女仆遲疑地說:「……大少爺?」
她年輕時也見過安迪幾麵,對他留有印象。
不過因為安迪長大了,她的口氣不太確定。
安迪看她裙子上滿是血跡,左手手臂的衣服還缺了口,露出深深的傷口,此時已經結痂了,心中猜到她大概是母親的貼身女仆。
他抿了抿嘴。
「阿姨還好嗎?我的母親一聽到消息就暈了,托我趕回來幫忙。」威廉斯謙遜有禮:「阿姨受了傷吧?我帶了點藥……」
那女人立即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打斷他的說話:「夫人情況很不好,一直出血……威廉斯少爺,可以麻煩你……」
威廉斯諒解地點頭,讓人給了她一堆成藥:「這是新出的產品,止血非常好的。」
「我就去幫夫人止血。」她急急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其他守著的人也鬆了一口氣,但大女仆沒發話前,他們也不敢讓威廉斯走近。
安迪揪著威廉斯的衣服,低著頭,心中不太好受。
沉寂的屋裏不時傳來幾聲尼可卡比的大吼和受傷仆人的□□聲,讓原本低沉的氣氛更為傷感。
房門被打開,原本進去的女仆恭敬地彎腰:「威廉斯少爺,大少爺,夫人已經安穩下來,你們可以進去了。」
「去吧。」威廉斯推了一下他。
安迪咬咬下低唇,抬著沉重的腳步往裏麵走。
他自小養在弗吉尼亞家,跟父母不親。每次回家,雖然他的母親對他臉上淡淡的,但還是讓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