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心總是不足的,一個人軟弱慣了,別人就會覺得他好欺負,隻想著把所有不合理的東西加在他的身上,卻忘了一個人的忍受力是有限度的,當超出了他忍受的限度,暴發起來的力量是巨大的,也是毀滅性的。
他隻是把底下的醜陋掀出來,照尼可卡比的智商,他不認為喬治沒有其他的想法,隻是那時尼可卡比還活得好好的,非常健康,他隻能把想法壓下去,催眠自己尼可卡比是最適合的繼承人。
不然自己的兒子摔癱了,他第一個反應怎會是把私生子扶上位繼承爵位?
內心有了這個想法,而且一直琢磨著,才會那麼迅速地想把潛意識的想法實踐。
尼可卡比癱瘓了,正好給了他一個借口。
威廉斯覺得他並沒有對不起柏卡薩斯家,上輩子這家人把他的愛人害死了,他都沒有找他們算賬,這輩子隻是把危孩扼殺在成長之前,這種是自保的行為。
當然他承認他非常自私,不然其實也能隻把尼可卡比送進獄裏坐一兩年的牢,把安迪扶上位後再把人放出來,不至於要把對方弄殘,比較麻煩就是日後對方可能會弄出一堆事情,處理起來非常麻煩。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威廉斯一直這麼認為。
他的母親十分激動,這時他不宜再刺激她了,為了一個伊迪絲令兩母子的關係惡化,實在不值得。
威廉斯低下頭:「抱歉,是我說話不是。」
「威廉,你不明白我們之間的情誼……我想見她,我要見她。」安娜站起來,淚眼婆娑地捉著他的手:「威廉,母親知道你本事……你讓我見她一麵可以嗎?」
「如果她醒了,我安排母親過去好嗎?」威廉斯輕柔地哄著:「阿姨現在還在昏迷,你見了她也沒有用啊。」
安娜搖搖頭:「不不……我想見她,萬一……萬一……」
她抽泣得似乎下一刻會背氣過去,威廉斯連忙安撫她坐下來,順著她的背:「好好,我幫你安排,你先不要激動。」
「阿姨,我看了母親……她傷雖然重,不過哥哥找了大師幫她治療,我想她很快會好回的。」做了半天背景板的安迪也坐下來,握著她的手:「阿姨,我已經失去父親了……我不想你也……」
「安迪,我可憐的安迪。」安娜抱著他痛哭:「我的小安迪,你以後怎麼辦啊?」
威廉斯抿緊嘴,眼睛一瞇,心中不太爽快了。
他的寶貝自然有他護著,柏卡薩斯家算甚麼?他們有把他的寶貝放在眼內嗎?
安迪輕聲地安慰:「母親也不希望阿姨你那麼傷心……你要保重自己,才能幫母親的忙呀……」
安娜收住了眼淚,她並不是那種柔弱的女子,這時因為心中的愧疚而擊倒了她,才會哭不成聲。
冷靜下來後,她才想到:「你的父親……你的爺爺在戰爭中死去,奶奶又早亡,家裏沒有人主持喪禮吧?」
「好像聽說,由我小叔叔幫忙主持。」安迪說。
安娜的眼神微凝,微微一瞇:「恐怕是想連你父親的爵位也接任吧?」
安迪遲疑地說:「……恐怕是的。」
「不行,你是喬治的兒子,治喪的權力當然在你手上,你的叔叔怎可以越過你?」安娜理智回來了,咬了咬牙:「我幫你撐場,絕對不能因此白費心機。」
「放心吧,母親。」威廉斯悠悠地說:「現在蹦得越快,跌得就越慘,就算我們不做甚麼,他們也討不了好。」
安娜沮喪地歎了一口氣:「我倒忘了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事情太突然,我還沒安排妥當。」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