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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劉仁軌,武則天非常看重,甚至將留守長安的重任交給了他。而她因為與王皇後、蕭淑妃的陳年恩怨,不願意再回長安,在李治駕崩之後,武則天的活動中心鎖定東都洛陽,長安則交給劉仁軌鎮守。

為此,武則天專門給劉仁軌寫了一封信,信中說道:“從前,劉邦將關中托付給蕭何,現在我把長安托付給你,兩者性質是一樣的。”

武則天以為自己如此一說,劉仁軌就會忙不迭地謝恩,令她沒想到的是,劉仁軌居然回信說:“我老了,擔當不了大任了。”

看了信的開頭,武則天就有些失望,接著往下看,心裏又涼了半截,原來劉仁軌在暗示她,想想當年呂後當權以及最後的慘敗。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劉仁軌的眼睛更雪亮。

心思已經被劉仁軌看透,武則天並不承認,她派自己的侄子武承嗣攜帶詔書親自跑了一趟長安。詔書中,武則天自我辯解道,日前皇帝李旦處於為父居喪時期,所以我代他理政,日後還是要還給他的,你就不要說自己老了,還是負起責任來吧。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說破就沒意思了,劉仁軌不再堅持,接過了長安留守的重任,但他內心知道,太後的心思遠遠不止這些。

果不出劉仁軌所料,不久之後,武則天的心思昭然若揭。

事情由武承嗣而起,武承嗣上疏武則天:懇請追贈武家祖先王爵,同時建立武姓七座祭廟。

事情大了。

七座祭廟在儒家傳統中,隻有皇帝才能擁有,這是皇權的象征。武承嗣上疏為武家爭取七座祭廟,意欲何為?

中書令裴炎看出了武則天的居心,但他不能說破,七座祭廟就是皇帝的新裝,誰都看得明白,但誰都不能說破。

裴炎隻能從外圍旁敲側擊:“太後作為全天下母親的表率,不能有過多的私心,隻偏重自己的家人。難道您沒看到呂後的結局?”

被裴炎戳破了心思,武則天還在狡辯:“這不一樣,呂後是把大權給同姓的活人,我是把榮譽追贈給已經去世的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五十步笑一百步,誰也不承認自己是逃兵。

裴炎心中一絲苦笑,接著勸誡道:“凡事都需要從小處防範,才能防止不再擴大。”然而一切都是徒勞,武則天已經下定決心的事情,沒有人能拉得回。不過為了避免過於強烈的反對,武則天將武承嗣的提議打了個七折,追贈祖先準奏,七座祭廟暫緩。

公元684年九月二十一日,李旦下詔,追贈武家五代祖先,其中武則天的父親武士彠被追贈為太師,封魏定王。如果李淵和武士彠地下有知,兩個多年老友,不知道將如何以對。不久,武則天在老家文水(今山西省文水縣)興建武家五世祠堂,既然七座祭廟暫緩,那麼就先用五世祠堂替代吧。

五世祠堂來了,七座祭廟還會遠嗎?

武則天還在糾纏於五世祠堂和七座祭廟時,一場針對她的起兵已經在悄悄醞釀,領頭的人是一個在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徐敬業。

此時徐敬業準確地說叫李敬業,因為他的爺爺徐世被賜姓李,因此這時他姓李。

如果說姓李在以前還很榮耀,現在則是江河日下,不少李姓官員都遭到了打壓,李敬業這個賜姓李同樣遭到了打壓。

經過打壓,李敬業的官職遭遇了自由落體,一下子從眉州刺史被貶為柳州司馬,眉州刺史為從三品(副部級),柳州司馬為從六品(副處級),巨大的落差讓憤怒占據了李敬業的胸膛。

由於武則天的打擊麵很寬,在李敬業的周圍聚集了一批同樣仕途失意的人,這些人包括李敬業的弟弟李敬猷、殿前監察官唐之奇、太子宮總管府糾察官杜求仁以及當過禦史的魏思溫。他們共同的特點是都遭到了貶黜,心中對武則天都充滿了怨恨。

等等,還有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初唐四傑之一駱賓王。

原本駱賓王也想在仕途上有一番作為,他一度做到了侍禦史,品級從六品,副處級!

當上侍禦史之後,駱賓王以為自己迎來了人生轉機,他頻頻上書武則天,針砭時弊,對武則天的諸多做法提出建議,這讓武則天有些不勝其煩。接著駱賓王又將矛頭對準了當時盛極一時的酷吏,彈劾酷吏的不法行為。

不經意間,駱賓王把武則天和酷吏都得罪了,等待他的自然沒有好果子。

駱賓王被指“貪贓”,被打入大獄,入獄時駱賓王五十一歲。

獄中,駱賓王悲憤不已,寫下了《在獄詠蟬》。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深。

那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

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

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

“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這是蟬的現實,何嚐不是駱賓王人生的寫照!

輾轉出獄後,駱賓王被委任為臨海縣丞,品級從八品,副科級!

經過人生的起起落落,經曆刻骨銘心的牢獄之災,駱賓王已經把一切看透,自己費盡心機到頭來不還是一個從八品的縣丞嗎?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齡,還要混跡於縣丞這個槽位嗎?

算了,這個官不當也罷!

懷著一腔悲憤,駱賓王棄官而去,多年的鬱悶已經在他內心中形成了一個火藥桶,他需要一個爆發的機會。

這個機會就是李敬業起兵。

對於駱賓王與李敬業的聚合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駱賓王主動前往效力,一種說法是李敬業對駱賓王發出邀請,總之兩個失意的人一拍即合,駱賓王成了李敬業陣營中的一員。

起兵的核心層已經形成,大家將起兵的地點選在了揚州。

起兵由一場裏應外合開始,總策劃是曾經當過禦史的魏思溫。

經魏思溫事前策劃,不安分的監察禦史薛仲璋主動向武則天要求到揚州查案,這樣薛仲璋就有了名正言順進入揚州城的機會。

薛仲璋進入揚州城後,李敬業安排了一個人前往進見,這個人向薛仲璋告密說,揚州長史陳敬之叛亂,隨即陳敬之遭到逮捕。

幾天後,李敬業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一套政府專用的驛站馬車,他乘著這輛馬車大搖大擺地進入了揚州城,對外聲稱是揚州城新到任的司馬。

李司馬上任伊始,就發布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奉太後旨意,高州蠻夷酋長謀反,即刻調兵平叛。

“謀反”是假,調兵卻是真,李敬業將揚州一州的兵馬調動了起來,以平叛之名,真實目的隻有一個,起兵造武則天的反。

揚州並非所有人都想造反,錄事參軍孫處行拒絕參加,旋即遭到了李敬業的公開問斬。這一斬,李敬業鎮住了陣勢,進而把揚州一州的兵馬裹挾了進來。

然而,如此裹挾而來的兵馬也在不經意間決定了李敬業起兵的走勢:如果能夠一切順利,或許這支兵馬也能席卷天下;然而一旦戰事不利,裹脅來的兵馬來得容易,去得更容易。

李敬業卻不去想這些,在他心中,這是一場經天緯地的大業,他以擁護李哲複位為名,期待掀起全國的風起雲湧。

在李敬業的授意下,駱賓王寫就了傳世千古的檄文《討武曌檄》:

偽臨朝武氏者,性非和順,地實寒微。昔充太宗下陳,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節,穢亂春宮。潛隱先帝之私,陰圖後房之嬖。入門見嫉,蛾眉不肯讓人;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踐元後於翬翟,陷吾君於聚麀。加以虺蜴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殘害忠良。殺姊屠兄,弑君鴆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猶複包藏禍心,窺竊神器。君之愛子,幽之於別宮;賊之宗盟,委之以重任。鳴呼!霍子孟之不作,朱虛侯之已亡。燕啄皇孫,知漢祚之將盡。龍漦帝後,識夏庭之遽衰。

敬業皇唐舊臣,公侯塚子。奉先帝之成業,荷本朝之厚恩。宋微子之興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豈徒然哉!是用氣憤風雲,誌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順宇內之推心。爰舉義旗,誓清妖孽。

南連百越,北盡三河;鐵騎成群,玉軸相接。海陵紅粟,倉儲之積靡窮;江浦黃旗,匡複之功何遠!班聲動而北風起,劍氣衝而南鬥平。喑嗚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以此製敵,何敵不摧?以此圖功,何功不克?

公等或居漢位,或協周親;或膺重寄於話言,或受顧命於宣室。言猶在耳,忠豈忘心。一抔之土未幹,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轉禍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勳,無廢舊君之命,凡諸爵賞,同指山河。若其眷戀窮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機之兆,必貽後至之誅。請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

《討武曌檄》讓武則天背上千古罵名,也讓駱賓王成就了自己的千古盛名,從某種角度而言,駱賓王便是為《討武曌檄》而生。

當《討武曌檄》傳入宮中時,武則天饒有興趣地讀了一遍。

看到“入門見嫉,蛾眉不肯讓人;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時,武則天笑了,盡管這是罵人的話,但也能從反麵證明武則天的美豔。女人都希望別人說自己漂亮,武則天也不例外。

當看到“一抔之土未幹,六尺之孤何托”時,武則天也被作者的文采折服了,寫得真好!

這時武則天抬頭問左右:“這是誰寫的?”

左右回答說:“駱賓王!”

武則天一聲歎息:“宰相安得失此人!”

成功是什麼?成功就是連你的對手都深深佩服你,這就是成功,這才是成功!

數百年後,駱賓王的《討武曌檄》被另外一個人引用,這個人在檄文的最後寫道:“請觀今日域中,仍是朱家之天下。”

這個人就是吳三桂,他的檄文是《討闖賊李自成檄》。

遺憾的是,無論是駱賓王,還是吳三桂,他們麵對的都是無言的結局。

盡管駱賓王的檄文寫得氣吞山河,然而“班聲動而北風起,劍氣衝而南鬥平”的局麵始終沒有出現:李敬業和駱賓王所期待的全國各地風起雲湧並沒有出現,自始至終隻有他們這一支反抗軍,並沒有想象中的一呼百應。

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沒有人來響應李敬業的起兵呢?

這是因為武則天在朝廷中的奪權,損害的隻是李唐王朝上層人物的利益,對於全國老百姓而言,李姓當皇帝和武姓當皇帝沒有區別,無論誰當皇帝他們都照樣種地,無論誰當皇帝,他們都照樣交租,所以,李敬業起兵並沒有群眾基礎。

得不到群眾呼應的李敬業叛軍注定隻是一支孤軍,而這支孤軍在起兵後不久就注定了失敗的命運。

揚州起兵之後,往哪裏打成為一個現實的問題。魏思溫主張直接往洛陽打,這樣能引起全國的風起雲湧;而薛仲璋主張往金陵(南京)打,那裏據說有王氣,而且有長江天險,可以作為根據地。

李敬業作出決定,全部兵力一分為二,一部分留守揚州,一部分由他親自率領前往攻打潤州(今江蘇鎮江),進而進攻金陵。

分配完畢,李敬業率軍出發,軍師魏思溫卻歎息一聲,完了,敗局已定。

魏思溫是對的,如果直接往洛陽打,還有些許成功的可能,然而分兵去打金陵,則是必敗無疑。試想此時的李唐王朝還是鐵板一塊,即使李敬業占領金陵一個孤城又有什麼用呢?由古至今,一貫講究行兵用險,李敬業在起兵之後卻不銳意進攻,而是提前為自己準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