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你說,他的瞳眸顏色不一樣,就像七彩鳥一樣啊。」
卜希臨閉了閉眼,有種自打巴掌的無力感。
「我覺得七彩哥的眼楮真的很漂亮,一黑一藍很與眾不同。」
「……不恐怖?」男人啞聲問著。
打從他能自行離開她工作的茅屋,到隔壁用膳,他見過鏡子裏的自己,感覺很邪冷,不像是什麼善類,也難怪卜希臨老是防著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才不呢,很漂亮。」卜拾幸很認真地道。
男人不禁笑眯了眼,那模樣極為溫柔,教坐在對麵的卜希臨感覺一陣古怪,不禁出聲道︰「好了,拾幸,你應該吃飽了吧,趕緊去睡,天快黑了。」
「……喔。」卜拾幸很無奈但還是聽話地移動腳步,朝後頭的房間走去。
「這麼早就睡?」他訝聲問。
一起用膳之後,他才發現卜家人的作息相當古怪。
他們晚膳開動的時間極早,而且都趕在太陽下山之前用完。
雖說他失去記憶,但常識還是有的。
「早點休息可以省燭火,誰讓家裏多了個吃白食的。」卜希臨惡聲惡氣地道。
男人放下碗筷看著她。
「幹麼?要是對我的態度不滿,你可以走啊。」她很蓄意,說話的口吻很不客氣。
「希臨,你這丫頭,我是怎麼教你的,怎麼你這麼不受教?」卜三思不悅的道。
卜希臨不禁扁起嘴。她真的很可憐,她的用心都沒人發現,要是等到拾幸那傻丫頭被拐,那就來不及了。
「沒關係,爺爺,我決定留下來幫希臨的忙。」他道。
卜希臨猛地抬眼,還未開口,便教卜三思搶白。「七彩,這麼做就對了,暫時待下,要走,等到恢復記憶再走也不遲。」
「多謝。」他淡淡噙笑。
「別擔心,盡管待下,家裏不差一副碗筷。」
卜希臨瞪著爺爺。是不差一副碗筷,可問題在對方非善類啊!
飯後,卜三思將碗盤都收到後頭洗滌,茅屋的小廳裏,就隻剩下對坐在小方桌兩頭的兩人。
「你真要幫我?」她問。
「至少不能當吃白食的。」
「好,你想幫,我就成全你,不過……」反正她確實缺了個捆工。
「不過什麼?」
「去給我洗澡。」她道。
這對她而言,已是忍耐的極限,他要是再不洗澡,她恐怕會綁著他,把他丟進溪裏頭。
「……」他無言。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沐浴,畢竟在這種夏暑的天候,多天不清洗,他也已忍到極限。
於是,挑了套卜三思的舊衣裳,她領著他前往距離茅屋約莫一裏的溪邊。
「洗快點。」男人看著昏暗的溪水,再看向四周蓊鬱的林木幾乎遮掩住月光,要他冒然跳進陌生的溪流裏,真是有點考驗人。
「幹麼?怕呀?」她笑得壞心眼。
男人看著她,二話不說地拉開外袍,直到他連中衣都拉開後,她才故作不在意地往回走。「我走啦。」
男人沒應聲,褪盡身上的衣物,才緩緩地踏進溪裏,讓清冽的溪水洗去身上的汗水,舒服地浸入溪中,就連長發也全數解開,在淡淡月光下,黑色檀發油亮得誘人,教躲在幾步之外的卜希臨看直了眼。
靶覺,這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