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錢,精神都來了。
「你還得養傷。」
「我養傷,你又不用,你可以到城裏去呀。」她說得理所當然。
「我去城裏,誰照顧你?」
卜希臨不禁抽[dòng]眼皮。「我不過是受了點傷,你以為我是殘廢了嗎?難不成你不在我身邊,我就什麼事都做不了了?況且,你去城裏一趟,又費不了多少時間,就去一趟吧。」
「不。」他的語氣堅定得誰都不能改變。
「七彩……」
「不去。」
卜希臨哀怨的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人家都特地走這一趟了,為什麼不要這筆生意?」幹麼跟錢過不去?要知道賺錢也需要一點時運,錯過了,恐怕再等無期。
最終,不管卜希臨怎麼軟泡硬磨,文世濤還是將何掌櫃給請出門。
回到房裏歇著,卜希臨扁著嘴,像是在生悶氣。
文世濤一踏進房裏,就瞧見她這副表情,便在她床畔坐下,柔聲問︰「你在氣我?」
「不是,我是在氣自己。」
「氣自己?」他怔住。
「氣自己受傷。」她長睫始終垂覆。「我要是再小心一點,就不會被那家夥給推下馬車而受傷,沒有受傷,拾幸就不需要把房間讓給我,住到隔壁去,爺爺也不會為了我愁眉不展,你更不會為了我而把生意往外推,你說,這不是我的錯嗎?」
文世濤心憐地將她摟進懷裏。「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他沒告訴她,她傷得極重,要不是盧爺在附近聽到騷動,趕緊替他找來大夫,她可能……
他知道,在那一瞬間,朱大爺是針對他,才故意把她推下馬車。
「喂,你該不是信了那混蛋說的鬼話了吧!」她抬眼瞪他。「你別胡:-)
就在同一瞬間,察覺視線,樊入羲脖子微扭,與他對上--「世……」話未出口,他的嘴就已被捂住。
樊入羲不解地看著他,就聽他附在耳邊低聲道︰「假裝不認識我。」
「嗄?」他揚起眉。
不是吧……都認識好幾個年頭了耶……而且,為什麼這個失蹤多時的好友,會出現在這裏?
「七彩,你總算出來了,好好招呼樊老板。」瞧他就坐在樊入羲身旁,卜三思輕聲吩咐著。
「爺爺,我知道。」文世濤笑道,但轉頭麵對樊入羲時,眸色冷冽。「到外麵說。」
樊入羲不禁嘆氣。
臉色要不要差這麼多呀……
不給他時間暗自哀怨,文世濤押著他往外走,假裝到林子裏散步,卻是為防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