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見好友要開口,文世濤怒目瞪他。
收到警告,樊入羲隻能乖乖地閉上嘴。
「大哥。」看著欲言又止的樊入羲,文執秀心裏有了底,把托盤上的茶水擱在桌麵便走向兄長。「都已經好些天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是哪戶好心人家救了你,好讓我有機會去謝謝人家?」
「不用了,我已經謝過對方了。」
「那是你謝的,又不是我,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親自好好地謝謝對方。」她勾起溫婉的笑。
「執秀,」文世濤勉強勾起笑。「對方是隱居人士,不喜歡有人去叨擾。」⊙思⊙兔⊙網⊙
「那為什麼樊大哥可以找到你,又將你帶回來?」她笑眯眼。「還是你要我問樊大哥就好?」
「……他忘了。」他沉聲低啞的道,雙眼滿是威脅地看向好友。
樊入羲也隻能屈服於惡勢力之下,「呃……是啊,我不太記得正確位置,畢竟鳳鳴山穀那裏山脈極多,很容易搞混的。」
文執秀微抿起唇。「好,你們都不說,我就叫我相公去查,就不信查不出來。」話落,她起身就走。
雅房內突地靜默起來,樊入羲看了好友一眼,忍不住嘆氣。「你這是何必?執秀想要感謝對方,就讓她去嘛,而你既然想她就去找她嘛,幹麼折磨自己?」他看得出來,世濤之所以失魂落魄的,關鍵就在於卜希臨。
他是不知道卜希臨怎麼辦到的,但他觀察過了,隻要她在,世濤就會笑,那感覺就像是前些日子,酒樓剛開張時,他請來百戲團,其中有一團掌中戲,那掌中木偶因為掌偶師有了生命。
在他看來,卜希臨就像是那位掌偶師,讓世濤開始有血有肉,連表情也豐富起來。
「你未免管得太寬!」文世濤咬牙低斥。
如果可以,他不想再聽到希臨的名字,不想讓那名字再擾亂自己。
他以為自己可以把那些日子磨成回憶,藏在心底深處,在他孤單時慰藉自己,可是他錯了。回憶一旦出籠,根本慰藉不了,還纏起相思,扯著他的魂魄想尋找她。
他好想她……好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可是,不能,隻怕見到她,他再也不願放開她。
包怕的是,也許有一天,她會在他懷裏失去呼吸……與其如此,他寧可抱著回憶磨得自己傷痕累累。
「對,我向來管得很寬,還很想充當喜鵲,搭起鵲橋,讓牛郎織女見上一麵!」像是和他杠上,樊入羲見他哪兒疼偏往哪兒戳。
七夕那晚,他早在卜家外等候,親眼看見他朝卜希臨笑得萬般艱澀,那麼疼惜難以割舍。
「就憑你!」
「對,就憑我!」
察覺他份外認真,文世濤眯眼警告,「入羲,別告訴我,你背著我做了什麼。」
「不好意思吶,我這個人向來是明人不幹暗事,想做什麼我一定會先告訴你。」抽出腰間的折扇,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揚著。
見狀,文世濤微鬆口氣。「我警告你,別胡亂幹預我的事,我和她之間……是絕無可能的。」
「要是真絕無可能,你又何必動用關係找來玉化膏,還托我差人轉交給她?」
文世濤沉默不語。
「要是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又何必為她做這麼多?」
「你明知道我不能……」他沉痛地閉了閉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