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之所以涉及郭靖,純粹是向金庸老先生敬禮!)
自認博爾忽為師父後,劉寒的武藝已有所精進,便常想在哪裏一展拳腳,可惜遲遲沒有機會。那些蒙古小孩也隻能是玩伴,根本就不懂武藝,但他們的摔交能力卻是很了不得的。這在劉寒看來,還是比較不習慣的,因為自己的童年都是在溺寵中度過,根本就不沒有要為國家為家族出力的概念,也不可能產生這一概念。如今自己化身為拖雷的身份,似乎該為此擔當應有的責任才是。
日子過得飛快,不想已經在鐵木真的家裏過了九年,數數自己的真實歲數,已經近二十四歲,該是結婚的年齡了,但這九歲的身體,也隻能玩過家家而已。
那天天氣格外的好,這是在現代的城市裏不可能出現的晴朗天氣。空氣中夾雜著青草的香氣,而不是沙塵暴的穢氣。天顯得格外的藍,就像一張大大的藍幕子蓋在上空,讓你觸手可得。劉寒和幾個玩伴在帳外擲石子玩,突然見父親一大班人馬風仆塵塵而歸,有人大喊大汗贏了他安達紮木合,在闊亦田打了勝戰,現在回來了。聽見自己的父親贏了勝戰,自是十分高興,劉寒連走帶奔,朝著父親的軍隊跑去。
劉寒見時,鐵木真坐在白嘴黃馬上,麵部愉悅,但還是略帶青色,想必是戰鬥中受了傷。再一看,果不其然,他的頸部包有紗布,現出血色。劉寒立刻奔過去,關心地問道:“爹,你受了傷麼?”
鐵木真下了馬,笑著撫了劉寒的頭說:“爹無事,爹又打贏了一場戰。”
蒙古兵聽到此,都高呼鐵木真大汗。劉寒再看,他的幾個哥哥都從馬上下來,對著他笑。這幾個哥哥,都已經隨父親征戰,劉寒說:“爹,你下次也帶我去打戰好麼?”
鐵木真笑道:“好好好,隻要你能跨上馬,我就帶你去戰場。”
所有的蒙古乞顏人都笑了,鐵木真的妻子孛兒台手牽著四歲的火真別姬來到鐵木真的麵前道:“戰爭終不是好事,我們能不打則不打,努力發展經濟,這才是興族之路。”
鐵木真看看劉寒,再看看火真別姬,笑道:“妻子說得是。今天雖勝,卻尤為勉強,不過收了一位神箭手,還是不錯的。”
這位神箭手,就是射傷鐵木真的哲別,原是泰赤烏部的一個首領的禿答的部屬。鐵木真惜才,便將之收歸門下。哲別上前,向孛兒台問了好。這時,孛兒台往他身後望去,疑惑地問道:“你們泰赤烏部裏的人長得怎如此像漢人?”
哲別感到奇怪,再細想就笑了,將一個小男孩拉到麵前,說:“夫人是指他麼?此小孩正是漢人,而不是我泰赤烏部人,他之前救我性命,所以就讓他跟著一起來了。”
“哦?他救了你的性命?如此小孩,是如何救你性命的?”孛兒台好奇地問道。
哲別道:“小人射傷可汗,正被你虎兒術赤追殺,幸得此小孩庇護,才得以逃過一節,未被立刻誅殺。”
術赤先聽哲別說自己是虎兒,心中甚喜,後一聽覺得哲別是有意說自己凶殘暴躁,於是臉色鐵青,但哲別已歸於鐵木真門下,也不好發難。
孛兒台和眾人見那漢人,隻有劉寒般高,麵目癡呆,不象是哲別口中之人,但隱約間能感到一股大將之風,想必不是常人。孛兒台麵目慈祥地問那小漢人:“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
那小漢人先是遲疑,然後說:“我叫郭靖,臨安牛家村人。”
蒙古人聽到這,都隻是笑,鐵木真倒是沒有笑,因為之前無論如何問他都不肯說,如今自己的妻子相問,倒是老實地說了,很是奇怪。劉寒沒想到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小男孩就是郭靖,於是忍不住仔細地打量著他。他的身材和自己相當,臉色紅潤,一看就象是漢人,隻不過穿著蒙古服飾而已。劉寒仔細地搜索著“臨安”這兩個字,他想不到現代有個叫“臨安”的市,但現在是在南宋時期,應該是某個市改名前的名字。後來終於聯想到江南七怪是郭靖的師父,那麼臨安應是現在的杭州才是。
孛兒台道:“原來是南宋江南人氏,怪不得長得如此清秀。你以後住在鐵木真這裏如何?”
郭靖想了想,道:“我得回去問我的母親,她讓住就住。”
所有人又都笑了,劉寒也覺得這個現實中的郭靖很呆,和電視劇裏的差不多,隻是在現場就感覺不那麼舒服。鐵木真笑道:“這個小孩有孝心,先惦記著母親,而且是正義之士,可以好好栽培,未來必將前途無量。”
有些人點頭,有些人則隻是觀望。在蒙古乞顏部,有著很嚴格的等級製度,而漢人被稱為“南人”,屬於第四等,是地位比較低的一級,那麼要前途無量,想必是比較困難的。鐵木真笑完,指使眾人散了。鐵木真雖打了勝戰,但打的是自己的安達,並沒有慶賀之意。眾人體恤他的心情,也就都散了。劉寒見郭靖呆呆地站在原地,於是上前牽著他的手說:“我叫拖雷,鐵木真的第四子,我們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