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之所以涉及郭靖,純粹向金庸老先生敬禮!)
劉寒與郭靖結為安達後,互相幫助,十分友愛。鐵木真對這位資質魯鈍的小漢人很是讚賞,給他和他的母親都提供了必要的財物,不至讓這對孤兒寡母活得太累。郭靖一直和劉寒玩耍,兩人常常去打獵,還跑到斡難河裏去抓魚。郭靖有六個奇怪的江南師父,聽說原是七個,一個在兩人結為安達不久後就被妖人殺害了。那六個師父見劉寒機靈,也傳授了他一些功夫,這對於他們在此立足也是一件好事。
一緩又是兩年過去了,在這兩年裏,發生了許多變故,有些是劉寒作為鐵木真的幼子都不太清楚的。劉寒知道自己的二叔合撒兒,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裏,有人說他與自己的父親不合,已經去別處放牧了。劉寒這才注意到一個汗位所帶來的家族爭鬥,合撒兒一直守護在父親的身邊,而因為父親坐上可汗之位,合撒兒也會因此離開,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哪天要是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那不是真正成為孤家寡人了麼?劉寒為此有了放棄爭奪未來可汗之位的念頭,但看到父親臉上那堅毅的表情,似乎在提醒自己,要成為一位好的君王,享受孤獨是必須經受的考驗。劉寒想自己穿越八百多年來到這裏,不能就此放棄,否則根本對不起長生天的苦心安排。
劉寒也漸漸明白,結拜的山門海誓,其實都可以被利益所取代。他看著身邊一對對的好安達最後反目成仇,兵戎相見,是那麼諷刺與難以解釋。劉寒於是更加珍惜與郭靖的安達情分,常常問郭靖會不會為了一個王國與自己反目,郭靖都是傻傻地看著他,然後說這怎麼可能呢。劉寒心裏知道,這很可能。他沒看完電視的結局,就是會出現那麼一幕。
這天清晨,鐵木真一家在氈帳裏喝著乞馬粥,帳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喊:“王罕來襲。”
鐵木真立刻出帳詢問事由。原來王罕背盟,已經率部眾突然襲來,鐵木真營地亂成一團。鐵木真讓“四傑”保護自己的家人撤退,自己迎上去戰鬥。但無奈王罕早做準備,又實力強大,鐵木真隻能且戰且退。劉寒雖被“四傑”保護在一個安全的區域,但他還是第一次見父親如此慌張,鐵木真定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父親的安達竟采用如此手段來對付自己。與王罕決戰於合蘭其沙陀之地,拖雷的三哥窩闊台中箭負傷,幸得師父博爾忽隻身營救,才保住三哥一條性命。
當鐵木真軍隊和家人退至班朱尼河,已經是糧食俱盡,悲鴻遍野。劉寒見此情景,擔心父親會挺不過來,他不知道在如此危急的時刻,父親將如何熬過來。王罕軍拉開了戰線,於是兵力上漸漸下降,隻能將鐵木真逼至班朱尼河。
正在鐵木真憂愁之際,鐵木真的大弟竟出現在了遠處,鐵木真迎了上去道:“弟可安好,王罕那賊可曾對你動手?”
合撒兒道:“我部也被王罕襲擊,他還擄掠我的妻子。我得知你遭到了致命的襲擊,於是立刻前往相助。”
鐵木真道:“眾弟中,還是你對我好。”
鐵木真將合撒兒引入氈帳,合撒兒見帳內一片狼籍,已無半點食物,甚是淒慘。兩人正喝著水商量對策,忽聽帳外有人喊:“一匹野馬飛奔而來。”
合撒兒與鐵木真出了帳外,合撒兒取出弓箭,放出一箭,正中野馬左眼,野馬倒地蹬腳而亡。鐵木真吩咐廚役,把野馬宰了,用河水煮熟分給眾人吃。劉寒分到一塊馬腿,但他哪裏咽得下去,他更擔心郭靖過得是否安好。
苦日子就這麼過了一天又一天,這年秋天,鐵木真的境遇已經有所改變,漸漸地恢複過來了。他與眾伴當和部將同飲班朱尼河水,對天起誓道:“使我克定大業,當與諸人同甘苦,我若違此言,讓我同這河水般身流四海。”
鐵木真將合撒兒的兩個親信叫到跟前說:“你們到王罕處,以我弟合撒兒的處境說‘我滿心想念我的哥哥,但誰能說出他該有多麼憤恨呢?願為父親獻一臂之力’。”
那兩個親信來到王罕處,照著鐵木真的話說了。那王罕自認已經打得鐵木真潰不成軍,對合撒兒的偽降話也是信以為真,想鐵木真短時間內勢力定是難以驟然恢複,於是命人在駐地者隻兒溫都山架起了金撒帳開始尋歡作樂。
鐵木真以合撒兒偽降為掩護,整頓兵馬,朝王罕襲來。他將軍隊分為五翼,自己統領一翼正麵攻擊。讓“四傑”博爾術?木華黎?赤老溫和博爾忽另分四翼分別攻擊王罕的四側,“四狗”之一的速不台和二兒子察合台與博爾術為一翼,“四狗”之一的哲別和三兒子窩闊台與博爾忽為一翼,“四狗”之一的者勒蔑與大兒子術赤與赤老溫為一翼,還有“四狗”之一的忽必來與木華黎為一翼。劉寒還小,不能參與如此激烈的戰鬥,於是讓他待在母親孛兒台的身邊,等待戰勝的消息。劉寒雖不願意,但在此關頭也不好硬要求,於是乖乖地待在母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