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見那女子,劉寒心中一直放不下。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好色之徒,見著美女就心動,要是現在在現代,豈不是日日淫欲而死?劉寒覺得自己其實已經很成熟了,實體雖然隻有十八歲,但實際魂齡已經三十三了,已經很老了。他不知到自己的花心是不是快到中年時男人正常的症狀,但他就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思念。當想到阿撒兒時,更是心潮澎湃,見唆魯禾帖尼也就常常麵紅耳赤,覺得對不起她。
劉寒雖有愧疚之心,但他就是無法克製自己的行為。他每天都來找郭靖,然後拉郭靖和自己去斡難河邊練飛針,而主要目的就是等待那女子的出現。過了近半個月,那女子沒有再出現,劉寒也就漸漸失去了信心。
成吉思汗征戰回來,在家中待得有些膩煩,總想找個地方活動筋骨。這時正是初秋,而每年的這個時候是秋獵的好時機,於是宣昭下去,第二天在塞罕壩進行盛大的秋獵。塞罕壩是一處水草豐沛、森林茂密、禽獸繁集的天然名苑,正是成吉思汗每年狩獵必來之處。蒙古國上下都歡呼雀躍,畢竟能安然地狩獵就表示國足民豐,日子安穩。
第二日天未亮,成吉思汗就領大隊朝臣來到塞罕壩,甚是壯觀。成吉思汗命人隱藏在森林深處,頭戴鹿皮帽,口中吹起樺皮製的長哨,模仿鹿鳴求偶聲,以此引誘鹿以及猛獸為覓食而聚攏,然後伺機捕殺。劉寒見那仆人吹著長哨,聲音的確十分象鹿鳴,但周圍並沒有動物的蹤跡,這是十分奇怪的現象。在往常,這裏總是野鹿成群,偶爾有虎獸,今日卻不見蹤影,好象先前受到了什麼驚嚇,都躲起來了。成吉思汗見沒有捕獵的對象,漸漸失去興頭,差點將那吹長哨的來來砍頭。
窩闊台阻止道:“父汗,砍他一頭也是沒用的,想必是那野獸遇到了什麼事,都沒能出來覓食求偶,但傳宗接代的神秘力量必將催促它們出來,我們隻需要等待,總會有收獲的。”
成吉思汗點點頭,但還是抱怨似的說:“這可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了許久,隻見兩頭麋鹿慢悠悠地尋聲而來。成吉思汗駕馬慢慢靠近,“咻”地迅速射出一箭,正中其中一頭麋鹿的腹部。那麋鹿掙紮著跑了,成吉思汗豈肯放過,追上去又放出一箭,正中麋鹿左眼,那頭麋鹿當場暴斃。成吉思汗策馬回到了群臣身邊,命人去撿了死鹿。他大笑道:“一麋鹿竟如此不知死活,不知早些躲閃,勢必被我射死。要活命,必然需要先發製人,才不會屢遭欺褥。”
群臣聽了,都立刻明白了成吉思汗決意要攻打金國,想自己國富民強,都表示讚成,不斷地點頭稱是。術赤上前道:“父汗,金國屢犯我邊境,是一惡狼也,我軍定要拿下它。”
他原以為自己說到了成吉思汗的心裏,暗自高興,怎知成吉思汗隻是“嗯”地應了一聲,然後開始尋找獵物。術赤覺得奇怪,難道自己說錯了?後來一想,心裏一驚,這攻打金國之事乃是機密,父親隻是用麋鹿來代替我國,而自己卻道出了機密,若是讓金國得知,自己豈不是犯了泄露國家機密的大罪?越想越害怕,直冒冷汗,幸虧自己是父汗的兒子,換成別人也許早就被斬頭了。術赤自此不敢再說話,緊緊地跟在成吉思汗的身後,察言觀色。
成吉思汗見沒有獵物,心中不快,劉寒見此,立刻上前道:“父汗,我與幾個哥哥到別處去將那些麋鹿趕過來,父汗就可以盡興地玩樂了。”
成吉思汗聽此建議不錯,就讓自己的四個兒子帶上一些家丁去趕麋鹿,劉寒隻帶了博爾忽到一處去找麋鹿,沒有帶別的人。劉寒向西行了一裏左右,仍是沒有見任何麋鹿,覺得今天很是奇怪。博爾忽歎氣道:“未想幾天如此蕭條,不知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或許是在暗示什麼?”
劉寒突然想會不是環境破壞,導致麋鹿極度減少?這雖然隻在現代才會出現的問題,似乎在八百年前的今天就遇到了。劉寒也隻是歎氣,沒有說什麼,仔細地探察著周圍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