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像六大派的同仁認罪。”
異朽君歪歪頭,諷刺意味濃厚:“想不到堂堂長留掌門,既然為了保下自己的孽徒,想所有人撒謊。”
“異朽君,你在說什麼?”花千骨疾言厲色地製止道:“師傅一向心係天下,怎會徇私,我願意為了自己的錯誤承擔銷魂釘之刑,難道還不足以贖我的罪嗎?”
“我確實不知道,你為什麼甘願受銷魂釘之刑,不過,”異朽君話鋒一轉:“這銷魂釘之刑,本來就是,你該受的。”
“異朽君,”白子畫不滿地開口:“你所說的話是何用意,花千骨身為我白子畫的徒弟,雖不才,但是,大是大非上,卻不會有任何馬虎。”
“白子畫,我隻問你,徒不教,是否是師之過。”
“自然。”
“那麼,花千骨犯下這般大錯,你是否也該承擔責任。”
“是,我會竭盡全力找到殺阡陌,奪回洪荒之力,給六大派同仁一個交代。”
“說得輕巧,”異朽君嗤笑一聲:“你們都隻以為,這花千骨犯下大錯,是受七殺殺阡陌蠱惑,卻不知,真正想要收集神器、利用殺阡陌擋在前麵的主使,正是這殿中淒淒慘慘、一心悔過的花千骨。”
“你說什麼?”眾人皆是大吃一驚,若事情真像異朽君說的那樣,那剛才花千骨那般摸樣,不就是想要逃脫懲罰才做的表演嗎?
“東方彧卿,你閉嘴,”花千骨怒吼道:“我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要讓你這般陷害與我。”
“你果然知道我是誰,”異朽君抬手揭開自己的麵具,露出自己的廬山真麵目:“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
“什麼叫我在利用你,是你在利用我,”花千骨不甘示弱:“你接近我,就是想要通過我來對付師傅,如今,你又在利用我的錯誤打擊師傅。”
“花千骨,我真是小看了你,”東方彧卿意味不明地看著花千骨:“要是我認了你的話,那麼我剛才的話就不可信了,那個黑鍋,殺阡陌就幫你背定了。”
“但是,”東方彧卿抬頭,直視著皺眉看著一切的白子畫:“我就認了,我大大方方地認,也大大方方地說,我當初之所以選擇你並且幫你到白子畫身邊,是因為,你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白子畫的,生,死,劫。”
“什麼?”摩嚴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子畫:“子畫,他說得可是真的?”
白子畫抿抿唇,皺眉看著一臉得意的東方彧卿:“確實如此。”
“那你應該殺了她啊,”摩嚴急了,再轉過頭看著花千骨時,臉上已經一派要嚴懲的表情:“花千骨,你聯合殺阡陌盜取神器,試圖搶奪洪荒之力,應受九九八十一顆銷魂釘之刑,在逐出師門,永世不得踏長留半步。”
“不要,”花千骨手足無措地看著白子畫:“師傅,不要,不要趕小骨走。”
“師兄,”白子畫開口了:“生死劫之事,本來就是我一人之事,花千骨並沒有犯下大錯,不可枉殺。”
“那現在呢?”東方彧卿追問道:“花千骨可是犯下了大錯啊。”
“你說她是收集神器的主謀,可有證據,”白子畫皺眉:“小骨生性善良,你若是因為當年你父親一事,想要對付我,大可以衝我來,不必拉上小骨。”
“可是我偏不,”東方彧卿翻了個白眼:“白子畫,你不要忘了,十大神器裏的卜元鼎,可是在夏紫熏的手裏,要是花千骨是主謀,那麼,殺了夏紫熏的真正凶手可應該是她,夏紫熏和你結伴金蘭,你可不要為了一己私利,就辜負與她啊。”
白子畫皺皺眉,眼神銳利地看了東方彧卿半餉,發現對方有恃無恐地同樣看著自己,心下有了不好地猜測,轉過頭,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花千骨:“小骨,告訴為師,是不是你,殺了紫熏。”
“不是的,不是的,”花千骨淚流滿麵,急急地搖頭:“我怎麼殺得了紫熏上仙,是姐姐,不,是殺阡陌幹的。”
“白子畫,有你這麼問人的嗎?你還說你不是包庇她,”東方彧卿不屑地看著白子畫:“你應該問,是不是花千骨威脅殺阡陌幹的。”
“你……”白子畫頓了頓,盯著花千骨,嚴肅地開口:“小骨,不要騙師傅,師傅要知道真相。”
“這……”花千骨心虛極了,她不想要欺騙師傅,可是不騙他的話,她就再也不能留在師傅身邊了,她猶豫不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來幫她說,半個多月前,花千骨到異朽閣來找我,問我關於十大神器的事情,可是,奇怪的是,除了眾所周知的流光琴、幻思鈴、栓天鏈、不歸硯、玄鎮尺、謫仙傘、卜元鼎的位置以外,她隻問了我憫生劍和浮沉珠的下落,而一直都沒有蹤跡的炎水玉,她卻連問都沒問,”東方彧卿攤攤手:“如今想來,恐怕是當時就已經從別處打聽到了炎水玉的下落了吧,這般處心積慮,還不是為了十大神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