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澤予轉頭看向窗外,就想繞近道回家,沒想到轉了大半天仍舊在原地打轉,就好像撞了鬼打牆。

氣惱的從車上下來,心裏暴躁的把車門摔上,轉頭看到在深更大半夜裏確確實實出來鬼混的映輝新總裁,人家正陪同一位麵貌清俊的年輕人,兩人剛好從映輝大廈走出來,肩並肩的腿跟腿,就差合體共融。

姚展珩轉頭見到站大老遠對自己產生濃厚敵意的冠鷹總裁,心裏沒來由一陣打堵,這大晚上出門也要看黃曆,沒想到在此也能碰到冠鷹總裁。

姚展珩差不多要心軟腿軟了,藍政庭恰時說,“關總,你怎麼會在這裏?”

關澤予想了想自己在這裏的原因,還不是因為繞路不小心栽了跟頭走不出去。

總不能老實說我是因為迷路才不幸撞破了你們倆的奸晴。

出於實在找不出合適的借口,故而隻能沉默的上車離開,也不管繼續轉悠下去還能繞到哪裏?

姚展珩想說藍總,車子開出來了,讓小定送你回鬆海苑吧。

藍政庭來不及回話,他快步出去,攔了一輛的士,而後叫人家追上前麵的寶馬,他說,“追上去攔住他。”

的士師傅膽子小,看到人家的車牌號和車標誌,他雙手都發抖了,正想說,先生,追上去做什麼?

藍政庭說,“他是我朋友,喝醉了。”

的士師傅啊了一聲,大概明白了用意,的確,醉酒開車不太合適,為此,好心的師傅仗義勇為的加足了馬力開過去,橫衝直撞的在人家險些被撞飛的危險之中,堪堪把人攔住,就攔在對方的前麵,也不管猛然刹車的人什麼反應。

關澤予嚇得三魂七魄全喪,就剩最後一口氣苟延殘喘,想問找死的還是故意的?

藍政庭也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的士師傅會如此全力以赴,居然不顧自身安危就這麼急匆匆投入就義的行列當中,也不問問作為客戶的怎麼想?

說是追上去攔住,可沒有說要把人嚇個半死,這仇恨到底結下了,所謂的好心辦壞事。

關澤予等著攔路搶劫的主人下車賠禮道歉,而藍政庭在想是不是該讓對方來個下馬威,以而讓他出出氣,畢竟找死這種事不是誰人都敢幹,而且也要看對象。

關澤予肚子還餓著,晚餐沒吃,即將進入深夜十二點,他此刻饑腸轆轆困餓不堪,心情可算差到了極點,突然間殺進來這麼一隻攔路虎,別說心情糟糕了,總之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藍政庭讓的士師傅先走,他說,“我來處理。”

的士師傅可能也聞到了火藥味,他連連點頭說,“先生,你小心點。”

藍政庭有些哭笑不得,說真的,他是自找的,並非是關總得理不饒人。

想到昨晚醉酒發生的摩攃,心緒一時此起彼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種義舉不會不壯烈!

關澤予開車下來,他問,“藍總,想謀財害命還是要毀屍滅跡?”

藍政庭啞口無言,他想了很久,最後還是以道歉為主,關心為輔,“吃過晚飯了嗎?”

關澤予拉開車門,他不認為在深夜淩晨十二點享受一個大男人而且是合作公司的新任總裁的關心值得幸福開懷。

兩人一起坐車到市中心,各自沉默的觀賞深更大半夜裏的風景,似乎也隻有在鬧市裏,深夜的風光才會喧囂得如同白晝。

藍政庭選了一家不錯的西餐廳,他說,“我請客。”

關澤予不想表示哪裏好意思,客氣這種事對於藍總來說沒必要,反正也是他有錯在先。

兩人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藍政庭擔心昨晚的事情再次發生,故而點了一瓶濃度比較低的酒,本想說,“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