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澤予自顧點了一瓶酒,他說,“既然請客,那就拿出請客的樣子。”

藍政庭被堵得啞口無言,一片好心被狠狠踩踏的感覺,不隻是心疼,還有無盡的心酸。

“昨晚睡得好嗎?”

兩個人麵對麵共坐一桌,一直沉默的開了酒,動了菜,不能一句話不說,也不能盡情暢言,想到昨晚的事,有人難免擔憂,就想借口說少喝點,誰想,隻顧吃喝的總裁,就這麼抬眼看過來,他那意思分明又清楚。

“藍總請個飯也要出台這麼多規定,是不是兩家公司合作的程序也該推進一下以便完備檔案?”¤思¤兔¤在¤線¤閱¤讀¤

藍政庭保持沉默,才接管公司,別說合作商家的人物還沒有互相見識,就算是映輝內部的工作交接事務,他還在接受和消化當中。

“我以為你不在意。”

“我在意什麼?”

“之前政軒在處理兩家公司合作的議程上多有冒犯之處。”

“哼,人家也是公事公辦,藍總是要跟我賠禮道歉麽?”

藍政庭再次被噎住,算是賠禮道歉嗎?僅僅是提取問題所在,並非談論及解決辦法。

關澤予一回嘴必會嗆人,看著他的樣子,想來火氣一時半會兒不會消,藍政庭識相的閉嘴,既然是請客,那就做出請客的樣子,隻要對方心裏高興。

兩個人默默地吃晚餐,窗外的璀璨流光,霓虹燈在夜色下交相輝映,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紅燈亮了堆積起一大波人,綠燈亮了,人群散去,四處分開,他們不會交錯,也不會相識,隻是路過一場,緣分的深厚程度是擦肩而過一次,從此陌路不識。

藍政庭看不穿人群裏的分分合合,等開口問在想什麼?

關澤予回神,他收回目光,轉頭看著對麵的人,那熟悉的眉目,即便是夢裏也能深刻而清晰的描摹,卻不知為什麼現實麵前反而越看越模糊,好像從來都不認識。

藍政庭說,“以前……”

關澤予說,“以前我跟映輝不對付,現在也是如此。”

藍政庭發現今晚注定要被嗆到底,他問,“經常加班這麼晚?”

關澤予咀嚼嘴裏的牛排,他想,隻是不幸今天撞見了你,誰有那份精力每晚加班到深夜十二點!

當服務員走過來詢問,“兩位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

藍政庭說,“再點一份菜。”

關澤予切開碟子中的牛排,他是真的餓了,而對麵的人,顯然是不餓,他的牛排隻消了一小半,剩下的留給了餓得饑不擇食的主客。

藍政庭盛了一碗湯,他說,“喝湯吧,酒就別喝了。”

關澤予看來是存心找喳,他說,“藍總的酒量是不是很差?”

藍政庭盡量的滿足對方的心理需求,“我酒量不太好。”

關澤予拿了酒杯斟滿酒,他說,“試試。”

藍政庭不好拒絕,跟隨碰了杯子,他淺酌一小口,關澤予則豪飲一大口。

等一瓶酒消耗差不多,有人還想再來一瓶,藍政庭伸手拿住服務員端上的新酒,他說,“很晚了,少喝點。”

關澤予也不惱,隻盯著人看,那一副望眼欲穿,很有昨晚的意外還可以再發生的可能性。

藍政庭警惕心起,想到悴不及防的後果,嚴重的可能是雙方都會有反彈,輕一點的可能就是有的人明知犯錯了還心裏不爽!

“澤予,我們……”

“藍總,有些事不過三,你懂嗎?”

藍政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