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放開,“你喝醉了怎麼回去?”
“那是我的事。”
“這麼晚了……”
“那也是我的事,你可以先走。”
藍政庭一直在挖坑,被嗆了一次又一次,從頭至尾都沒辦法長腦子。
有些事不過三,就像昨天的差點意外也是出於意外,那僅僅是意外,和其它無關。
時隔多年,回來以為是重逢歡喜一場,哪想有人早就拋卻這份歡喜兀自瀟灑。
關澤予把第二瓶酒開啟,藍政庭起身去結賬,他說,“等下自己一個人回得去嗎?”
正在倒酒的人,酒水不小心滴濺出來,有幾滴落在另一隻手背上,冰冷的感覺沁透心脾。
藍政庭接了一個電話,他急著趕回去,電話那頭的人說,“你再不回來,孩子嗓門就哭啞了。”
藍素婷在夢裏醒來,發現爸爸不在了,起床便哭,鬧騰了好一陣,奶奶安慰也無用,叔叔百般勸導也無用,她隻念叨著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藍政軒第一次見識到小公主發火的陣仗,不是扔扔東西那麼簡單,連哭帶喊,撕心力竭的叫破嗓子隻為博得所有人的同情和關注。
孩子畢竟是孩子,她有的是揮灑的資本;而成年人畢竟是成年人,他不能清楚明白的表達心裏的想法。
第05章 抖叔
藍政庭走到門口,他頓了一下,最後還是不回頭的往前走,打車徑直敢回鬆海苑。
關澤予獨自熬過了一點鍾,他開車回家。
原曲凡說,“用不用我去接你。”
關澤予看了一眼夜路,他說,“不用。”
從鬧市回到西郊廬園,最多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深夜如此折騰,一直鬧到夜下三點半,他才上床休息。
原曲凡睡得死沉,一個勁的抱緊棉被會周公。
關澤予看了看窗外,燈光朦朦朧朧,很多樹木看不清,就大致描繪出個輪廓,像一座小山,像一塊豐碑。
次日醒來,原曲凡邊刷牙邊思考早餐該做什麼?
煎雞蛋?吃炒粉?烤麵包?或者白水煮米飯,熬一份清粥?他思考了大半天,等主臥室的人醒來,關澤予說,“早餐呢?”
原曲凡取出一瓶特侖蘇,他還在考慮當中,“你想吃什麼?”
關澤予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時間來不及了,“我外麵解決。”
“啊,不吃我親手做的嗎?”
“你做的在哪裏?”
“待會。”
“等你,我時間比生命還金貴。”
“你好意思說,昨晚去哪裏了,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你很少在外麵熬夜。”
“不幸碰上了一個人。”
“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
“關澤予!”
“你別把我廚房炸了。”
原曲凡還想說什麼,穿上外套出門的人,他快步的消失,追都追不上。
想想這麼多年,人家偷偷去見的神秘人,也不足為怪。要不是有一點本事,哪能站在冠鷹的頂端?
關澤予一大早趕著出門,並非去公司上班,而是去見一個人。
那是一位年過半百的長輩,時光的刻痕似乎沒有眷戀這個人,眼看也是很快要入土的年長者,他實際雖上了年歲,不想麵貌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左看右看還能依稀分辨出年輕時候的些許風流無限。
顧叔不輕易出來,他一旦出來,準時有事,而且是大事。
關澤予感覺太陽穴突突的疼,他問,“又出任務?”
顧叔也不多說廢話,他問,“有空期嗎?”
關澤予更幹脆,他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