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澤予感覺心情無比低落,他回了一聲,“嗯。”
走上極矮的階梯,走到門口,開了門,房間裏烏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打開門口的燈,掛了衣服,換了鞋子,直接走向熱水器,打開開關,就這樣靠在浴室的門麵上無力頹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關依琳說,“人長這麼大,沒談過戀愛,沒想過要一個人陪,沒有去愛過一次,這麼熬過來有沒有覺得很痛苦?”
“關二,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困在一個境地裏走不出來?”
他不知該怎麼回答,或者反駁,關於痛不痛苦,現在的這種狀態算不算是痛苦的一種表現?因為不敢去想關於熱情裏的激烈和欲罷不能,也不敢去想有關於另一個人在生活裏出現的情景,所以堅持認為那不是愛情,那隻不過是出於太過寂寞而所求所奢望的陪伴,而他不要這樣的憐補。
原曲凡在二十分鍾後趕到廬園,他拿出鑰匙,開了大門進來,車子隨便停在草坪裏,下了車,就直奔別墅的房門,猛拍了幾下,裏麵的人不緊不慢的出來迎接。
“你還沒休息呢?”
“我要休息,也被你吵醒了。”
他邊擦頭發邊走向客廳的沙發裏坐下,原曲凡進門,踢了腳上的皮靴,隨便穿起男人的拖鞋,關澤予眯起眼睛,他視線緊隨穿穿起拖鞋四處在客廳裏逡巡的影子旋轉。
“原曲凡!”
“行了,明天買一雙新的還你。”
原曲凡去打開冰箱,裏麵什麼都沒有,除了酒還是酒,連他喜歡喝的果汁的都沒有,這男人一點也不懂持家!
“你這麼晚跑過來,就為了查我冰箱裏有沒有存貨?”
關澤予繼續揉頭發,他等待大駕光臨的人說告辭。
原曲凡去翻箱倒櫃,什麼吃的也沒找到,他摸摸扁平的肚子走到沙發裏哀怨。
“你吃晚飯了?”
“嗯。”
“那關三怎麼說你快死了?”他終於看到玻璃桌上的水果,雖然個個幹癟不成樣子,但還能吃!
原曲凡趕緊拿過一個橘子,迅速剝了皮,再掰成兩半,一半留給自己,一半遞給躺著該死還活著的人。
關澤予瞥了一眼沒有清理幹淨的橘子,他冷漠的臉上宛若覆蓋冰霜。
“既然還沒吃飯,那就趕緊出去吃,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
他起身,要進屋,就想盡快休息。
原曲凡狼吞虎咽的吃了幾片水果,他目送走進臥室的男人,嘭的一聲巨響,臥室的門被關上。
原曲凡看不出男人有什麼問題,可關依琳說他快要死了?但是對方分明還活著,而且活得一副死不了的樣子!
原曲凡關了燈,他穿上鞋子出門,在這裏留夜不是不可以,隻是那房間很久沒有睡過,裏麵灰塵布滿。
原曲凡感到饑腸轆轆,他沒心情收拾房間,就想去填飽肚子,然後睡上一覺,等明天去到公司,他還要跟疲憊不堪的人彙報工作,這是他的計劃,他以為進屋睡覺的人應該去會周公了。
可是等別墅客廳裏那種兵兵乓乓的騷擾寧靜下來,待那活脫脫的猴子一走,原本是進了臥室要休息的人卻又打開門出來。
他邊捏著眉心邊去泡咖啡,深更大半夜睡不著覺,這種事經常發生,隻是今晚很奇怪,莫名有些心煩氣躁,也不知為什麼?
關依琳在晚飯前說,“你整天除了怕別人端掉你的冠鷹,還會怕什麼,為什麼要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
他拿起水杯,想了很久,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確實如此?真真正正,完完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