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反複折磨自己,一次一次。一夜一夜。
三年來,他沒有回來,一直在國外做複健。他一如既往的收集她的消息點滴卻從不去看。
她一直存在在他的生活裏卻同時又在別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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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紀霆喝到半夜竟然就躺在地上睡著了,直到第二天中午,傭人過來敲門。敲了很長時間還沒有動靜,保鏢又想起昨晚三少要了很多酒。
幾個保鏢大著膽子把門打開,才發現了一地的酒瓶和躺在地上的喬紀霆。
保鏢麵色大變,連忙打電話通知喬宅又把喬紀霆緊急送到了醫院。
喬紀霆因為身上多處被劃傷,又因為喝了酒睡在地上一晚上,引發了傷口感染。
而此時,唯一正在醫院取藥。
昨天淋了雨,風又那麼大,唯一早上起來就覺得鼻子嚴重阻塞了。
這會兒取完藥就準備回來,卻在走到醫院門口,看到了正急匆匆往醫院趕來的喬老爺子。
喬老爺子接到了喬紀霆受傷住院的事情,立即就趕了過來。
因為三年前喬紀霆的生死一線,喬老爺子這一個戎馬一生,經曆了風風雨雨的人第一次有了慌張。
老爺子身子還算硬朗,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他,急忙走了進來。
卻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唯一。
老爺子看到了她,唯一也不好意思躲,當初她和喬紀霆結婚的時候,老爺子對她還蠻好的。
她微微一笑,“您好。”
“丫頭,你回來了?”老爺子先是一愣,隨即就恢複了老練的平靜。
“是啊!剛回來沒多久。”
“來醫院是——”老爺子看她手裏的藥袋。
“哦,感冒,過來配點藥。”唯一恭敬的說道。
老爺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說道,“和老三見過麵了嗎?”
老爺子也問她,她記得喬暨南昨天也問過他,為什麼她回來一定要和喬紀霆見麵呢!
“哦,昨天,在路上見過了。”唯一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好。”老爺子隻說了這麼一個字,叫唯一摸不著頭腦。
“您來醫院——”
“那老頭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老爺子沒等她說著就想著住院部的方向走了。
看著消失的一群人,唯一覺得奇怪,走到門口,看到喬家的傭人還有一些等在門口的。
“請問,喬家有誰怎麼了嗎?”唯一心裏總有一種預感,她走到那些傭人身邊。
傭人們剛才也看到了喬老爺子和這個女人說話,而且還很和氣,所以他們都猜這個女人的身份。
可是喬家的規矩一向很嚴,傭人們都有很高的自覺性,嘴很嚴,主人的事決不能多半句嘴。
所以,唯一沒能問出什麼。
之後的幾天,唯一一直都在跟進這次的合作,她也在喬氏見過喬暨南幾次。
她甚至一次都沒看到喬紀霆。
而且,她才知道喬暨南如今已經不是副總了,而是喬氏的總裁兼董事長。
幾乎是一夜之間的事。
喬紀霆徹底消失了在眾人的視線中,而喬氏在三天無主的情況下,老爺子以董事長的名義召開了臨時董事會。
他任命喬暨南擔任喬氏的總裁,並且交出了手中的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因此喬暨南也成為了喬氏的新任董事長。
外界一度猜測喬紀霆被喬暨南趕出喬氏了,甚至喬老爺子手裏的股份也是迫於喬暨南的威脅才交出的。
但是過了一年以後,在喬氏再次攀上一個高峰的時候,才有一些消息流出,喬紀霆是生病了去國外養病去了。
生病?
唯一聽到了許多,就抓住了生病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