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吧。就你那一盞茶的熱乎勁,能有什麼進步?”瀟逸對於小妹的求表揚行為嗤之以鼻,我進步這麼大都沒要求這個,你整天不務正業還想著人家誇你呢?
“那也比你好,整天跟個豬似的躺在床上睡懶覺,還好意思說人家。哼!”聽到小哥笑話自己,靈兒不再黏在娘親身上,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瀟逸埋汰著。
“我懶?我懶也好過你整天到處瘋跑吧?”瀟逸最大的痛腳就是懶,最大的驕傲也是懶,他喜歡別人說他懶,也敏感別人說他懶,關鍵就是說他懶的時候是在什麼樣的背景下,就象現在,他可不願意因為這一個懶字被靈兒打敗。
“你……”吵著吵著,靈兒又沒有了氣勢,隻好再次搬救兵,回到上官鳳身邊,將雙臂又纏繞在娘親的頸間,又嘟起了那張可愛的小嘴。
“娘,你看,小哥他又欺負我……”
被靈兒來回摩挲著,上官鳳心情大好。回手拍了拍那張粉嫩的小臉,戲謔地說道:“靈兒不是打得過小哥嗎?那就揍他呀。”
“娘……”靈兒不依不饒。
“好了,再去找你大哥幫忙吧。”對於這種事情,上官鳳一向是喜歡打個太極的,不為別的,任厚這家夥總是有點太悶了,大家都在一起聊天,每次就剩他自己在那裏嗬嗬的傻笑,知道他一向如此,上官鳳還是一有機會就把他也拉扯進來,不至於讓大家感覺他是那麼的孤立。
果不其然,靈兒又去求救任厚,換來的還是“嗬嗬”兩聲憨笑,靈兒也總是這樣,明知道大哥不會給自己什麼幫助,卻每回還都要去谘詢一下他的意願。
接下來,瀟瀟又該出場了,多少年來,這幾乎都已經成了幽月宮解決內部糾紛的的一種固定模式:先是靈兒和瀟逸吵架,然後靈兒再去求助娘親,娘親再把皮球提給任厚,瀟瀟再幫任厚解圍,此模式,可應用於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背景,隻要幾位都在,故事的劇情基本沒有什麼出入。
瀟瀟出場了。又是以吹捧靈兒為主、打壓瀟逸為輔的經典套路:“靈兒,這你還和他較真呢?一個懶鬼而已,能有什麼出息?咱就是什麼都不做,也得比他強吧?”
話不在多,管用就行。天真的靈兒聽完這話馬上就換了一副神態,一雙水的冒泡的眼睛望著瀟瀟:“姐,真的嗎?”
“那當然,姐什麼時候騙過靈兒呢?”看著靈兒這樣,瀟瀟不禁莞爾。
“姐,你……”總受打壓的瀟逸有時也會反駁。
“你,你什麼你,大懶蟲!不和你說話了,哼!”心裏已經滿足了的靈兒嘴皮子也溜了。
“好了,我又輸了。”瀟逸倒也痛快,寡不敵眾幹脆乖乖投降。
瀟逸和靈兒兄妹間的吵架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每天兩個人見了麵不拌幾句嘴的話,那這一天大家過的才會不痛快呢。這,也算是為平淡的生活多增添一份色彩吧。
“大哥,你今天又沒說過話。在這樣我就叫你木頭好不好?”大獲全勝的靈兒意猶未盡,滅掉了小哥的威風又開始挑戰大哥的定力。
“嗬嗬”任厚依然憨笑。
“不許嗬嗬!”靈兒這丫頭,對娘親一向是撒嬌和,黏糊對姐姐一向是尊重加崇拜,對小哥一向是諷刺加捉弄,而對老大,她一向都是野蠻對待,沒辦法,不這樣,從他嘴裏摳不出兩個字來。
“我……”縱是經慣了這種風浪,任厚還是有些束手無策。
“別我!說話!”
“說什麼?”笨嘴拙舌的任厚實在受不了這種攻勢,他也想說,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學著靈兒以求救的目光看著娘親。
“就說些你怎麼來到雲夢山的吧。”看著任厚憋得通紅的四方大臉,上官鳳笑道:“娘也想聽聽你那些以前的事情了。”
“嗯。”
找到話題的任厚喝了口水,看著旁邊幾個人期待的目光,不禁有些羞澀,放下茶杯,想了半天,終於在眾人將要失去耐心之前開始了他生平第一次演講。
正是:當惜親在愉滴點,莫到逝時空餘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