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還有一部內部專用電梯。
水澤秀蘭做了一個手勢,兩個男警官就把波多野枳拉進了電梯。
地麵上隻有三層樓,地下卻有整整五層。
波多野枳感到胃裏的酸水往上湧,頭暈腦脹。
特搜部要徹查花橋息香失蹤案沒有錯,自己身上也確實有些嫌疑。可是,這幾個警官就這麼辦案?
電梯直落地下五層,兩個警官把手裏的女嫌犯提進了地下發電房。其實,這裏麵就是一間備用的刑訊室。外間有一台大功率的柴油發電機,還有一張寬大的黑皮沙發。石牆上麵嵌著高高低低的鐵環,還有一台噪聲震耳的換氣扇。
繞過一麵肮髒破爛的舊屏風,還有一扇兩麵都繃著皮革的實木門。裏麵的正中央放著一隻高鐵凳,四隻鐵腳都埋到了地下。鐵凳背後立著一根粗鐵柱,上麵有孔也有鉤。鐵凳的左側是相機的三腳支架和一盞落地聚光燈,右側砌起半人高帶有方水槽的長石台。右側牆角,還有一大堆用壞的老設備和舊機器。
“老實點!”
兩個男警把波多野枳掀按到鐵凳上,又從鐵柱腳下提起兩根皮帶紮在了腰間和胸上。接著,鐵凳腳上的鐵銬也箍住了波多野枳的裸踝。鐵柱上還有幾條多餘的皮帶,就像是一條條掛著的蛇,裹著一層黑黝黝的光,又濕又冷。
“波多野枳!你應該不蠢……剛才打你,我隻是想幫受苦受難的花橋警官,出點窩囊氣。”
說到這裏,水澤秀蘭壓了壓心裏的怒火,盡量放緩說話的語氣:“在這裏,你能給我們好好說,明天還能參加好又期的五日遊,姬川前輩就在鳥礁地堡等你歸隊。”
“說什麼?”
聽到波多野枳的反問,水澤秀蘭臉色大變,聲音也高了八度:“就說你做的好事!把自己的好友害成什麼樣了?”
“我沒有!”
水澤秀蘭目光如刀,咬牙切齒地說:“很好,很好,你最好能咬死不改口!”
隨同下來的兩個男警官相視了一眼,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水澤秀蘭也是一臉冷笑:“好吧!等你真想說了,我再下來開機錄音,傳給姬川前輩。”
說完,水澤秀蘭就把一串鑰匙拋給了男警官,轉身出門。
高跟鞋叩在地麵上咯咯有聲,漸行漸遠。室內可以聽到滴滴噠噠的落水聲,濺起水沫居然能找到波多野枳的臉。
“怎麼樣?你想把手放在胸前還是身後?”
突然,驚慌不安的波多野枳想清楚了一點,自己在這裏絕不能亂說。可以肯定,特別搜查部裏應該有一群內鬼。這些人需要有人做替罪羊,就絕不會輕饒了自己。
“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波多野枳可憐巴巴地說了一句,就閉上了眼睛。
“行啊!我們什麼都不愛,就喜歡看大唐的鳳凰曬翅。”
鳳凰曬翅是大唐酷吏索元禮發明一種酷刑,最後能把犯人的腰椎逐節擰斷,甚至傷及到胸椎和頸椎。
這時,說話人還做出了一個很誇張的動作,仿佛手裏就有一條濕床單,可以擰出一灘水來。另一個警官拍了拍說話人的肩頭:“你想得美!我們的見習小姐姐嘴小腰身細,吃不了幾道菜。”
嘴上開著玩笑,有葷話也有髒話。同時,手上不緊不慢地做著該做的事。
很快,他們就在鐵柱中段裝上了一根碗口粗橫木,把高度落到了女人的肩下。抽出一根三米多長的粗繩打對折,掛在橫木上左晃右蕩。
“把手扶上去,雙臂平展。”
粗繩向兩邊分開,把波多野枳的雙臂和雙手都綁在了橫木上。
用力一推,橫生的木梁還能圍繞鐵柱左右旋轉,迫使受刑者隨之扭動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