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開沉重的眼皮,遲頓的大腦還是沒有意識。
忘川杏子漸漸看到了四張女人的臉,感到自己就躺在一台產科床上。
“你們是誰?”
“我們是醫院的產科護士呀!你一路顛簸,恐怕已經破水了……”
一個囚女領班用手指劃了劃忘川杏子腹上的妊娠紋,煞有介事地說:“待會兒,你得聽話,好好地配合我們做動作!”
有人用手拍了拍忘川杏子的臉,又不冷不熱地追加了一句:“聽清楚了?”
看到忘川杏子點了點頭,四個女囚領班對了對眼神,拍了拍手掌:“我們開始吧!”
有人打開書桌上的黑皮箱,裏麵有鼻鉤、頸環、皮銬、束胸皮。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叫不出名字。
一個說:“我們要先查體!”
另一個又說:“雙手都在腦後,十指緊扣。”
有人又從皮箱裏拿出一根有二十厘米長橡膠棍,扭開前端的圓蓋就可以看到嵌在裏麵的一對金屬釘。突然,金屬釘上就跳起絲絲作響的藍光。
“你們要做什麼?”
“幫你增加一點宮縮呀!”
說話間,電棍就杵到了忘川杏子的臍下。
“啊!”
聽到慘叫聲,有人笑著問:“是不是有點感覺了?”
忘川杏子確實感到強烈的便意,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處理才好。自己現在是在產床上,彎曲的雙腿向兩邊分開,完全使不上勁。
“再給她加點力!”
話音未落,一道藍幽幽的光又跳了出來就如毒蛇吐信。
“我……我……我快不行了……”
“還早!才剛開始。”
忘川杏子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受過這樣的苦,以前的事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能想起的事隻有一件,那還是學生時代。當時,自己也就十六七歲吧?偏偏愛偷用母親的口紅和香水。
一天,在上學的路上,兩個留著鬢發的男青年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吊兒郎當地問:“交個朋友吧?”
“誰跟你們是朋友?流氓!”
“啪!”
話音剛落,忘川杏子就感到自己左臉一陣火辣辣地痛。幾乎來不及反應,兩個街頭青年就把忘川杏子提進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裏。
在陰暗的地下室裏,還關著幾個中學生。有人扛著枷,有雙臂平張背著一條橫在肩上的粗扁擔。有人頭發蓬亂,衣冠不整,還有人目光呆滯,嘴角沁血……在牆角上,亮著閃光的監控攝像頭。下麵的三角架上,還有一部高清晰度的攝像機。
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呢?忘川杏子的腦子裏居然是一片空白!
第二天早上,北乃小泉走進九號囚室,隻有一個領班守在檢查床前。
“怎麼樣?”
“她說她要臨產了,請我們一定要幫幫她。現在應該是又睡著了,呼吸不是很平穩。”
北乃小泉看了一看,忘川杏子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就是汗水是檢查床的皮墊上積起一個大水氹。
“她說了什麼?”
“她的嘴裏全是鋼齒銅牙,什麼都沒有說。”
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不錯了,人沒有死,身上也沒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