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穎要我去一趟五科，勸勸花橋息香。
五科負責安全局的外偵工作，辦公地點是在山下的人防工程區，也就是夏月初入昆侖山莊的地方。
整個地下工程的麵積有八千平方，分成五千功能區。以前的員工生活區正在改造，顯得有些雜亂。這裏的侍女已經調到了山上，以前的婢女住到了侍女區，生活條件得到了明顯的改善。關押婢女的區域現在成了安全局的監區，門外加裝了一道鐵柵欄。
五科是由從狼堡過來的洪勃負責，他就是將軍用姬川甴美和水澤秀蘭換回三名骨幹之一。也許是受過重刑，他走路的姿態有點跛。
“老弟，你總算來了。你的那個女人，真是不好搞，一問三不知，讓我真是無法交差。”
洪勃麵孔黝黑，身材偏矮。說話的中氣很足，餘音在地下室裏反複回蕩。
“洪哥，謝謝你的關照，我的事給你添麻煩了。”
“老弟，我們哥倆就不用客氣了。走，我們先到監審室裏抽支煙。”
走進裝了單反玻璃的監審室，我看到花橋息香坐在審訊鐵椅上睡著了。身上還是隻有一條滾邊的白布束胸，看不到明顯的刑傷。
洪勃給了我一支美國的萬寶路煙，幽幽地說：“在仰光的監獄裏，抽一口煙就像是過了一回年。”
我拍了一拍洪勃的肩：“回來就好！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洪勃也回了一拳：“姬川這個老妖婆絕不會白給，她為什麼安排這個花橋息香回來殺你？就像是自投羅網！”
“是呀！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也許，這就是一招虛拳，要命的狠招馬上就到！”
“哦！”
洪勃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姬川這個老妖婆，從來都是睚眥必報。這一次，她栽了一個大筋鬥，絕不會善罷甘休。花橋息香就像是給我們投的誘餌，這裏麵全是算計。”
“我想這些都是明牌，真正的發難點還不在這裏。”
洪勃點頭，很認真地說：“所以，我們要想搞清楚姬川甴美的整體安排，第一步就是要花橋息香說實話。現在，她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行，我來想辦法。”
話隻能這樣說，說實話我的心裏也沒有底。安橋息香做了十來年的死間，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我問洪勃：“瀟湘閣的女傭和小車司機還沒有線索？”
“小車司機與這裏的一個山裏農婦有染，還搞出了一個私生子。我們查到時，也已經人去樓空。我覺得，我們內部還有他們的人，這就是老弟的工作了。”
“是啊！這件事有點像狗拿刺猥，真是無處下口。”
洪勃用手指輕叩桌麵，突然說道：“這一次，我們不僅沒收了日本方麵對昆侖山莊的投資，也凍結了所有的會員卡。這些會員卡不記名，我們很難找到這些持卡人。可以想象，這批人的能量不小，安橋息香能從外麵進來就需要通行證吧？不管怎樣，安橋息香能在昆侖山莊殺人，就是日本方麵在給這批人敲警鍾。”
這應該就是姬川甴美的第一個目標，已經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