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的子彈破窗入,我的槍也已經上膛了。
夏月伏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就像是已經中彈受傷了。
殺手是從樓頂平台上通過蕩繩飄到了我的窗口,在一瞬間射出了所有的子彈。這很像是日本人的手法,孤注一擲,不留後手。
我提起地上的夏月:“沒有受傷吧?”
“不知道,我的腿使不上力!”
我清楚對手每一顆子彈都打在哪裏,就是我們不翻身,夏月也不會受傷。
“快起來?”
我重重地打了一下夏月的屁股,又多說了一句:“現在沒事了,我們到你的臥室去睡。”
第二天察看現場,殺手用過的尼龍蕩繩還在,在樓下的草坪裏還找到了一隻不鏽鋼發卡。這件發卡很普通,一元錢就能買十個。
我拿到發卡看了一看,故作幽默地說:“還是個女殺手?”
刀穎笑了:“都說我們的教官是在走桃花運,這個也該算上吧?”
我嗅了嗅殺手的發卡,有一個強烈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殺手就是花橋息香。以她的素質和特戰能力,或許還真是手下留情了。我把發卡還到刀穎的手裏:“當然,我爭取再讓他們多派幾個美女殺手過來!”
昆侖山莊的圍牆很高,翻牆進來的的可能性不大。通過調著門崗的視頻,找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清潔女工。
“就是她!門崗沒有出去的視頻,就說明她還在山莊裏。”
“你是說她還沒有走?”
我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
在場的保安都緊張了,我才接著說道:“這個殺手叫花橋息香,應該算是姬川甴美的得意門生。她的態度應該是不想魚死網破,我們能不能放她一條生路。”
“不用了!”
花橋息香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扔掉了手裏的槍:“我回去也是死,我現在寧願被捕坐牢。”
說完,花橋息香就高高地舉起了雙手。刀穎應該是知道花橋息香,不敢大意:“把你的上衣脫了!”
花橋息香看了我一眼,還是把緊身的夾克衫脫下來扔到了草坪上。果然,夾克衫裏還藏著一把匕首。
“還有褲子,也要脫!”
花橋息香笑了,望著端著手槍嚴陣以待的刀穎說:“這個時候,還能讓我秀一把?”
扭了扭腰,一條皮褲就落到了腳下,讓幾個閱女無數的保安都看呆了。
“行,自己把自己銬上!”
刀穎將一副手銬扔到了日本殺手的腳下,隻見花橋息香用腳尖一挑,一副手銬就掛在了雙腕上。
我當然清楚,花橋息香下午四點就潛入了昆侖山莊。也就是說,整個上半夜她都在我的臥龍潭。沒有動敏萊和藍花,也沒有動進進出出的夏月,就是在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花貓!我知道你是手下留情了!待會兒,我們局長問你什麼就說什麼,爭取寬大處理。”
刀穎看了看我,慢條斯理地收起了槍:“你們兩個該早點說嘛!讓我緊張了好半天!”
幾個保安也都散了,我把花橋息香扔在地上的槍和脫下來的衣褲都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