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個壞消息傳到昆侖山莊。
在女子監獄的乙倉，穀口苢花成功越獄了。這件事情，所有知情人都諱莫如深，事後公開處罰的責任人是老婆子。一天之後，老婆子在家中上吊自殺。
我有一個直覺，老婆子是被穀口苢花實施了深度催眠，才鑄成大錯。我甚至懷疑，越獄者就潛伏在昆侖山莊周圍，還會伺機而動。
三月五日，洪勃在回昆侖山莊的途中遇襲身亡。
三月六日，刀穎到臥龍潭檢查工作，嚴厲地問：“你到底怕什麼？遲遲不能打開局麵？”
我立即說：“我申請抓捕澤燕！隻是沒有過硬的證據……”
刀穎想了一下，明確說：“我抓人，你來審，非常時期可以用非常手段。”
當天晚上，刀穎就安排人用綁架的方式將澤燕裝進一個大麻袋，送進了五科的審訊室。我再一次走進五科監審室，仿佛還能看到洪勃的音容笑貌。連續抽了兩支煙，我才通過一道隱蔽的側門，走進了審訊室。
五科的審訊員和書記員都向我敬了軍禮，我雲淡風輕地擺了一擺手，遞給審訊員一張字條。上麵的內容是我做的審訊預案，明確地規定了審訊的工作流程和各自負責的具體內容。
不到一百字，審訊員足足看了五分多鍾，才對我點了一點頭，又把我的字條傳給了書記員。
按照預定的方式，我舉起右拳的意思是開始工作。審訊員先關了室內的燈，才用腳踹了踹大麻袋。聽到了有些沉悶的呻吟聲，才鬆開了麻袋的係口繩。
蜷縮在麻袋裏麵的澤燕還戴著黑布頭套，審訊員鬆了鬆頭套的收口繩，從裏麵扣出一團濕淋淋的塞口布。
“你們是什麼人？”
審訊員遵守我給他定的規矩，沒有回答。手上一使勁，又用頭套的收口繩勒緊了澤燕的脖子。接著，審訊員又拎起嚇傻的澤燕摜到審訊鐵椅上。
澤燕穿了一身紫色無袖旗袍，顯得身體凹凸有致。鎖住四肢，再收緊束頸帶，束胸帶和束腰帶……整個過程，澤燕都沒有亂說亂動。最後，審訊員撕開澤燕的旗袍，抽出了一條做工精細的鏤空文胸，在束胸帶裏插上了電極。
書記員把高能聚光燈對準了澤燕的頭部，才在我的字條上簽上名，意味著準備工作已經完成。
我走到審訊椅前，用左手抓住了澤燕的脖子。澤燕掙紮了一下，知道無濟於事，就不動了。我的右手握著一把鋒利的軍用匕首，刀尖直抵澤燕的左側腋窩。
“啊！”
從腋下用力，我的匕首剖開旗袍的左側……然後，我用匕首的刀麵拍了拍剛剛裸露出來的左肩：“現在，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這樣吧，我們就做個遊戲。我問一句，你就老老實實地答一句。你說實話，什麼事都沒有。你若說了徦話，我就在你的身上拉一刀，就像剛才拉開你的旗袍那樣。聽明白了？”
“我……我聽明白了……”
我的策略很簡單，就是要讓澤燕真正明白隻有說實話才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