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穎拍了一下石牆，壁燈亮了。
借著微弱的光，思泉看到一條下行的階梯。
石階很窄，隻能供一個人通過。兩邊的石牆上都長著濕漉漉的青苔，有股刺鼻的血腥味。
“這裏……這裏是什麼地方？”
看到思泉雙腿打顫，刀穎冷冷地說：“這裏是關押重犯的水牢！你的姐姐的身上不僅背著命案，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你說說看，讓她呆在這裏不為過吧？”
“不……不要這樣……我的姐姐最怕髒……”
“她怕嗎？我看她是不想要命了！”
走完石梯，又是一道橫行的長走廊。燈光稍亮了一點，思泉看到石縫裏有一隻深色蜈蚣，嚇得坐到了濕漉漉的地上。在一個轉角處，亮著一盛明亮的大燈。一扇木門上釘了一個長方形的鐵牌，上麵印著刑訊室三個字。
門內，光溜溜的水泥地呈階梯狀，在一排鐵柵欄的裏麵就是水牢。赤身裸體的思羽就銬在鐵柵欄上，腰以下都泡在浮著泡沫的汙水裏。屋頂上在滴水，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也在往下滴著晶亮的水珠。
“姐姐！”
聽到妹妹的聲音，思羽渾身一抖，仿佛又沒有力氣再扭過頭來看妹妹一眼！
“你們隻有兩姐妹吧！在送你上路前，我把你的妹妹接來了。你想找死，沒有問題，你的妹妹也是同案犯！”
“我的事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刀穎冷冷地話：“你不是不想給我們說話嗎？在我們沒有查清案情前，她就是有重大嫌疑的同案犯！”
“姐姐，你好糊塗呀！你也是受害者呀！”
刀穎接著又對思羽說：“想明白了，就給我們好好地戴罪立功。還是執迷不悟，我就讓你們兩姐妹都在這裏漚成蛆！”
“我說……我說了，你們就不要為難我的小妹了！”
“這得看你的態度！別跟我討價還價！”
哐當一聲，刀穎打開鐵柵欄的門，又給思羽打開了吊在頭上的手銬。
費了很大的勁，思羽才從水牢裏爬出來，渾身上下都在滴著餿臭的汙水。
刀穎皺了一皺眉頭，對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奇重說：“你先給她衝一衝，我先去審訊室。
打開一道側門，審訊室裏燈火通明。房間裏一頭放著辦公桌和兩隻木凳，正中央是一把鐵質的審訊椅。牆邊有一個高高的大鐵櫃，還有一張四角都釘著鐵環的矮方幾。
刀穎掀了一掀思泉，讓她坐到了鐵椅上。
思泉發現這張鐵椅的四隻腳都埋在了水泥地下，而且可以把自己的四肢都固定在鐵椅上。
“我……我是真不知道姐姐的事！”
“我們需要她把這事的前前後後都說清楚！說不清楚，你就是同案犯！”
思泉聽到思羽的慘叫，還有一股高壓水柱注打在石牆上的聲音。水槍的噴頭收得很緊，噴射而出的細水就像是飛舞的皮鞭，又像是一枚枚鋼針。
“你也給我放老實點，別逼我不得不動粗！聽到了嗎？”
“我聽到了，我知道姐姐脾氣倔，但是也……但是也不能這樣啊！”
刀穎聽到思全已經語無倫次，就讓奇重把思羽提進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