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並沒有去送她,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去搶親。
“沒想到她是真的願意嫁給時運,是想為孩子找一個歸處吧?可是為什麼要找他?找我們任何一個,大家都是願意的吧。
唯有跟了時運,才多久,她居然就死了,明明一年前她還是個明媚的女子。”
那時候他甚至還去找時運打了一架,可是時運看起來也很痛苦。
他不知道該怪誰,奪走了那個女子鮮活的生命。
景牧和時歌從山上回來。
時歌一路沉默。
成王說不知道那人的真實姓名,大概是坤國人,因為乾朝並沒有這樣一個人物。
憑那人的樣貌才華,不可能一直平庸者不被人知。
“你想去找他嗎?”景牧問道。
時歌搖了搖頭,找不找沒什麼關係,她隻是有點遺憾,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可是她不需要,從小到大沒有父親疼愛,不是已經習慣了?
包括前世也是,隻有爺爺奶奶疼她。
現在她有爺爺,有丈夫有孩子,找什麼父親?何況那父親說不定還是個忘恩負義的。
時歌抬起頭來:“我們說一下白輕言的事情吧,你想怎麼處理啊?我昨天答應敏之要救人出來的,我怕她這個傻妞在去大理寺的監牢裏待一天。”
景牧看她的時候微微挑眉,她是怎麼從自己悲傷的身世裏這麼醒悟過來,極快的過度到另一件事情上去的?
“既然擔心她,為何還要浪費一上午的時間去山上?”這會午膳都過了,大半天都過去了,敏之說不定已經在大理寺待到現在了,你現在說這個話是不是太晚了?”
“你不知道我的打算是這樣的,讓敏之去陪他半天,好讓他感動啊,女人容易感動,男人也是容易感動的,患難之際見到的感情才是最真的,白輕言肯定會喜歡上敏之,我們到時候在出手,兩人自然而然就走到一起了。”
景牧冷冷的潑她冷水:“你可知道皇家會同意公主嫁給一個坐過牢的人嗎?”
“你難道反對嗎?”
“本王不參與你們這些幼稚的行為。”
時歌撇嘴,哪裏幼稚了。
反正她興致勃勃。
“難道你沒發現,像我母親那樣,兩個人要是不相互喜歡,早晚都會成冤家。”
景牧突然變得有些忸怩:“你一開始逃跑是不喜歡本王,後來答應回來,是因為喜歡本王。”
時歌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家夥,還真會總結,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隻是為了活命而已好嗎?
太自戀了吧?還是用的肯定句。
時歌嗬了一聲,不想作答,自己想去吧。
她要去換身衣服,再去一趟大理寺。
院子裏停著幾輛馬車,真是在時府看到的那幾輛,景子碩居然都給她原封不動的拉來了。
“表哥現在辦事越來越速度了。”
“喊他名字。”景牧在旁邊冷冷的提醒一句。
以後都要糾正她,她是皇嬸的身份,景子碩是她的小輩。
時歌仰頭望天,真是有點別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