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2 / 3)

陶泓點點頭,歎道:「都說女人多貧血,我也是每個月都貢獻出三五七天的流量的人,為什麼還會有多血症?」小護士噗地笑出來,說道:「多血症不是血多了,是血液中的紅細胞增多。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

知道不是一個概念,就是不怎麼理解。陶泓有些落寞地扭頭看著采血袋裡的血液慢慢變多,另一隻手有些無聊地在扶手上畫著圈圈,心想著小廚子怎麼去那麼久。放完血,拔了針,陶泓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可起身時還是覺得天旋地轉。

不放血嘛怕血容量爆表,放了血嘛又頭暈目眩噁心難受。陶泓跌坐回采血椅,由包裡翻出保溫杯喝熱牛奶。再往包裡摸一摸,唔,夾層裡果然有一小包全麥餅乾和一塊巧克力。

在這裡吃東西不知道會不會被趕出去。陶泓鬼鬼崇崇地四下張望了一番,果斷地撕開餅乾包裝,飛快地塞進嘴裡——兩片。唔,不會很甜,好好吃。嗯,那再掰塊巧克力吃。

就在陶泓吭哧吭哧地在包裡掰巧克力的時候,邵硯青正好過來,看她腦袋埋得低低地,雙手在包裡搗鼓,便以為她在找東西。他上前去拉她的包,不滿道:「針眼都滲血了,找什麼這麼費勁?我幫你找。」

陶泓正全神貫注地掰巧克力,被這麼一打岔嚇得縮爪子的同時抬頭瞪他。眼睛瞪得賊溜圓,雙頰鼓脹脹地活像嘴裡塞滿玉米粒的倉鼠。

邵硯青忍不住笑了一聲,捏她的鼻子:「又偷吃東西。」她藉著他的身高做掩護,飛快地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又舔了舔嘴角後才說:「你回來啦。今天去這麼久。」

邵硯青『嗯』了一聲,將包放到一旁,拉起她的手臂看了又看,皺眉:「放完血就躺著休息,亂動什麼。」說話的口氣有些重,為她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你看看,血都滲出來了。」

陶泓不高興地呶了呶嘴巴,看著他去護士那裡討了片創可貼回來,給自己撕下換上。他蹙眉的時候總是顯得很嚴肅,最近他嚴肅的時候居多。她雖然不怕,可真是不喜歡他這副小老頭的模樣。

於是,抬起雙手虛攏成一個拱形,「硯青,要抱抱。」他原本直起身了,聽到她這麼召喚又乖乖地俯身,麵色還是嚴肅,但嘴角的弧度已經變得柔軟。把這嬌嬌弱弱的美人抱在懷裡,他貼在她耳邊低語:「懶蟲。」

被他抱起的時候又是一陣暈眩,可是這時無論身心都很踏實安穩。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喃喃道:「不是懶。我就是喜歡你抱我,最喜歡了。」

不知是天氣的關係還是因為身體虛弱,陶泓變得容易疲乏、嗜睡。這並不是好現象,然而睏倦來襲了多時是抵擋不住的。喝茶提神沒什麼用,看書看電視劇更是催眠,最後陶泓找了個經濟實惠的好消遣——打毛衣。

邵硯青買了毛線和毛衣針回來時還有些遲疑:「你會打毛衣?」換來了她一個大白眼:「我除了不太會做飯以外,什麼都會一點。」見他仍是遲疑,更忍不住往臉上貼金,「我以前打的毛衣還給掛上網賣了呢,也是很有市場的。後來是覺得太費神了,才慢慢不打的。」

真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手藝,小廚子心裡歡喜不已,這時含羞帶怯地提要求:「那也給我打一件吧,也給我打一件你掛上網賣的那種毛衣。」

陶泓的臉色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支支吾吾地目光閃爍。小廚子追問得多了,她不得已說實話:「我打的是寵物毛衣。小臘腸穿的。」

小廚子整個人都是方的。

眼看著小廚子要圓不回來了,陶泓趕緊補救道:「我也會打成人的毛衣,會打一點,雖然款式不那麼時髦,但在家穿是完全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