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3 / 3)

「怎麼不倒點喝的?」男人的手伸了過來,拿起繪著白金邊的茶壺倒了杯奶茶,「當心噎到了。」他的手指修長動作優雅,語調溫和地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充滿了耐心與包容。

她看也沒看,「太甜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季修白試了一口,微笑道:「還好啊,你再試試。」說著將杯子遞到她唇邊,抵住,「會喜歡的。」

她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終於鬆開唇喝了兩口。

季修白笑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溫柔:「再休息一會兒,稍後我們去吃飯。」他心情愉悅,「和悅堂新來的淮揚大廚,蟹粉獅子頭做得很好。」

「我不想出去。」

季修白仍是好脾氣地微笑,「那就在家裡吃,我來做。」

陶泓沒有說話,隻是有些倦怠地點了點頭。

晚餐不算豐盛,不過四菜一湯。

季修白先盛了碗湯給她,說道:「紅棗乳鴿,不會很油膩。」見她垂下眼安靜地喝著,嘴角不由微微上揚,「飯燜得軟了些,不喜歡的話就少吃一點。」

陶泓喝完一碗,拿起筷子拔弄碗裡的米粒,「你有什麼條件?開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季修白搛了一筷子香菇菜心放進她碗裡,說道:「先吃飯。再大的事也得填飽肚子後再談。」他笑得溫和,隻是笑意絲毫未達眼底,「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我已經飽了。」

「可我還沒有。」季修白看著她,臉上仍是掛著笑,「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同桌吃飯了。」

陶泓沉默著。

季修白吃得很慢,他似乎很享受有她陪伴著的整個過程,而他的慢條斯理看在她眼裡無疑是種折磨。

終於等到他吃完,她的耐性也全然耗盡,「要怎樣你才肯放過他?」

季修白用餐巾印了印嘴角,說道:「他惹了一身的麻煩,和我有什麼關係?怎麼說要我放過他?是我聽錯了,還是你的邏輯有問題。」

季修白的防備心極重,哪怕現在剩他們獨處,他也不會承認這件事和他有任何關係。陶泓閉了閉眼,嚥下嘴裡的苦意,「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不需要說得太明白。」

他十指交握置於膝上,嘴角仍噙著笑:「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別人惹的麻煩,你卻要將賬算到我的頭上。你總認為我手眼通天,可以為所欲為。如果我真有這樣的本事,當初你又怎麼會走得那樣乾脆利落?」他輕歎一聲:「你總不肯信我。但不管出於什麼的原因,我都捨不得看你這樣的委曲求全。」

如果不是真正地瞭解這個男人,她幾乎是要相信了他是清白乾淨的。她定定地看了他許久,開口說道:「他不能坐牢。」

「隻要遵紀守法,清者自清。」

陶泓攥緊了拳頭,指關節都泛白。

季修白伸手,罩住她僵硬冰冷的小拳頭。男人的手掌有著灼人的溫度,可一時也無法將她溫暖。他開口說道:「今天早上我已簽好了離婚協議,權利關係徹底切割完畢。中午呢,我和你的主治醫師一起吃飯,討論了你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傍晚的時候回來,特意去你最喜歡的糕餅屋買你喜歡吃的糕點。」這時手指微微用力,撬開她的小拳頭,「陶泓,我的心沒有變。變的是你。」

不知為何眼眶有了濕意,「需要我說抱歉嗎?讓你失望了。」

「你知道我從不忍責備你。你再不聽話,再任性妄為,我不也是一樣慣著。你想走,我就讓你走。你貪玩,我也放縱著你。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