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燕靜靜地坐在客棧的飯桌旁,穿著滿身是泥的皮袍子,皮圍脖也鬆鬆垮垮,露出鎖骨和小半的肩。臉是晶瑩的白。表麵平靜的她心裏卻如燒開的水。
門外進來了那兩個男子漢,帶進一股涼氣。對於耶律沒有留人在外麵接應蕭別,嶽燕很有意見。但現在她已經顧不上生氣,這小子還是很快就把人給她找回來了。
她沒有理那頭獅子,直奔那個玉立的人:
“蕭別,我必須得好好同你談談。”
蕭別微笑點頭,坐在桌子邊。
“你是中國人嗎?”
蕭別皺眉思考了一下,說:“我是漢人。”
“我也是漢族,我指的是你的國籍。還有,這裏是哪個國家,跟中國建交了嗎?對了,還有,你認識王長衛嗎?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嶽燕看著蕭別的表情,再也問不下去了,因為他好像一句都沒聽懂。她簡直要急死了。
蕭別看出了她的著急,想了想,說道:“是小王子把我帶來的。他說要去救一個人,但語言不通,讓我跟過來幫他。我們連夜趕路,今晚到了後營子,老營主說你刺傷和你做孕的男丁,隻好把你給了金山的四狼主家。我們就趕到四狼主家把你帶出來了。”
蕭別的解釋嶽燕基本了解了。看來王長衛把她送到了後營子這個地方。老頭子是老營主。
嶽燕突然想起一個新問題:“他們這裏把強奸稱為做孕?”
不知道為什麼,嶽燕每次問十分簡單的問題蕭別都要微微偏頭思考才能回答。看起來挺聰明個人,怎麼理解語言的能力就這麼差呢。
“你是說他想*,所以你刺傷他?”
切,*與強奸有什麼區別。
見到嶽燕肯定地點頭,蕭別不禁微笑。
“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不但我,他還*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呢,太可惡了。”
蕭別想了想,說道:“哦,就是那個剛開孔的女孔?他們是在做孕。這裏管夫妻房事稱為做孕,以生育為目的。男丁與女孔生下來的孩子是營主的奴隸。營主說你攪了人家的孕事才讓你代替的。”
“那不是攪合。那個女孩子一看就不滿18歲。”
“為什麼不滿18歲就不能行房?我妻嫁我時還不滿15歲。”
天!這大好男人已經名花有主。嶽燕心裏一陣失落。她不再說話,眼光轉向一邊。
耶律一會兒前院一會兒後院的忙活,偶爾也指使著小二。
老板也起來了,穿的很多,但很瘦,臉深深塌陷,嶽燕覺得他就像個大煙鬼。
耶律每次走過他們身邊都是表情嚴肅,目不斜視。隻是需要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次數過於頻繁了吧。
見他們終於告一段落,便走過來,遞給嶽燕一摞幹淨的衣服,外加一件皮的披風。
“梳洗睡覺,明早趕路。”
蕭別將耶律的話翻譯給嶽燕聽。嶽燕說:
“我能聽懂他說的話,就在你用漢語問過我‘你是誰’以後,我突然全能聽懂這些人的話了。”
蕭別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盯著嶽燕。
“你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我也覺得很奇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聽嶽燕這麼說,蕭別說道:“也不是全不可能。我聽一個人講過一個傳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