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犯被押下警車,直奔審訊室,四個嫌疑人隔離審問。
溫良玉下車時瞥見一個中年美婦溺愛地看著後麵的中西合璧美女,但後者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扭頭根本不理她,更別說幫他說話了。
領隊的支隊長劉玉棟最樂意審問愣頭青,親自招呼溫良玉。
“姓名?”
“……”
“性別?”
“……”
“民族?”
“……”
“不說話就行了嗎,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證據確鑿,不說也能判你的罪。老老實實跟政府合作,還能給你一個從輕的機會,等你槍斃的時候再後悔就晚了!”
“……”
“頑固不化,……你笑什麼,公然對抗政府,罪加一等!”
任憑劉玉棟說的口水四濺,溫良玉就是等著無辜和憐憫的眼神一個字不說,防暴大隊都是退役的大兵,身強力壯膽大如牛,那受的了這個諷刺,支開書記員,上前就是一頓胖揍,再進來的書記員精美的小臉上都掛不住了,嘴角都流血了,這要是說沒人打,也沒人信呐!
再問還是一個字沒有,劉玉棟氣的喊過來一個隊員跟書記員跟他耗著,巡視另外三個房間,一聽彙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兩個爆炸式頭發的青年聽說是涉槍的劫持大案,嚇的屁滾尿流,交代的清清楚楚,他們是光頭臨時喊來的打手,隻知道要捉一個人,其他一概不知,這種小混混一抓一大把,還是沒有什麼油水那種,沒有一點挑戰性。
光頭交代的很徹底,他是拉貨市場的司機,幹了十年了,看起來凶惡,但卻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一個叫張哥的人請他接一個女人,看到獵槍立刻嚇蒙了,一腳將麵包車踩熄火,後來就乖乖投降。
張哥的號碼一查,沒有注冊,停機了,線索中斷。
剩餘的線索全部指向溫良玉,劉玉棟氣勢洶洶回到審訊室,摸住電警棍,電火花劈裏啪啦作響,對準一戳,溫良玉帶著重大刑事犯的標準腳鐐手銬,翻身撂倒。
醒過來的溫良玉立刻就怒了,搖搖晃晃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審訊台,這種公然對抗的行徑嚇壞了傍邊的女書記員,從來沒見過在審訊室還敢叫板的嫌疑犯。
劉玉棟對付窮凶極惡的匪徒從不手軟,指著溫良玉的鼻子,“老子就不相信,打不開你的嘴!”電警棍再次劈裏啪啦。
溫良玉破天荒開口,一開口就是驚的三個警察發愣。
“警察牛啊,誣良為盜,刑訊逼供……還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娘養的,我記住你了小子,有初一就有十五!”
江湖切口霸氣測漏。
劉玉棟牛人一個,身高一米九三,在學校是籃球的中鋒,在軍隊是硬漢,在警隊是精英,一口氣裂了嘴,“我靠,膽敢威脅警察,你還敢打回來怎麼滴!”電警棍照準溫良玉的腰眼戳下去。
“一定的!”溫良玉驀然向後一退,躲開劉玉棟的電警棍。
“還敢躲!” 劉玉棟暴走,再次逼近。
“哐當!”
“住手,給我住手!”
大門陡然打開,一杠兩星的陳副隊長威嚴地捏著一摞材料走了進來。
……
110指揮中心每日兩班值班,吃睡在辦公室,輪到巡警(防暴)大隊長肖永貴當值,他奉命去省城平水市學習經驗,硬是將剛值完夜班的陳大奎給按在值班室,繼續值白班。
接到徐集彙報平安的電話,陳大奎拿著電話連播三次都沒敢撥出去,110接線員看到趕緊佯裝整理材料。
整個防暴大隊三個副隊,隻有他上麵沒人,從來被肖永貴當作革命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連接警的值班員都敢在他值班時開小差,不過此時牽扯案件,陳大奎是那種見了案件就變成鐵人的那種,此時千萬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