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搖不主動惹事,但也不怕事,她最討厭被人威脅,厭惡我為魚肉的感覺。
“有人來接我。”晴搖眼尾凜著,“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晴搖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 漂亮的狐狸眼透露著狡黠與冷厲。
用韋奇正警告自己的話懟了回去。
韋奇正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不懂事的。
“大校花,不想明天變成大笑話,那就乖乖聽我話。”
他真相畢露的樣子讓晴搖覺得沒眼看。
像是沒咬著人原地破防的傻狗。
“你這麼不要臉的嗎!給你臉都不要!”
晴搖外麵溫溫軟軟的,別人總覺得她是個好欺負,實則不然。
她是隻熟睡的乖乖虎。
正在韋奇正欲對晴搖使出硬手段的時候,身後一道凜冽的嗓音傳來——
“什麼人敢在天上人間犯事。”
是沈硯周。
即便是背對著他,但隻要聽到他的聲音,晴搖就能第一時間辨認出。
不僅能辨認出他的聲音,她腦海中已經浮現了沈硯周冷漠疏離的狂妄樣子,透露著震懾力與壓迫感。
韋奇正喝了不少酒,此時又是色心上頭,腦子蠢笨如豬,不知天高地厚地與沈硯周硬剛,“你他媽誰啊?耽誤老子把妹!”
晴搖唇邊彎了下。
心道,蠢貨,馬上死到臨頭了還狗叫呢。
沈硯周眼神愈發的冷漠,沒有一絲溫度。
看韋奇正,宛若一攤死物。
他身後的保鏢狠厲地朝著韋奇正的膝蓋給了一腳。
韋奇正狼狽地栽倒在地,爆粗口,痛罵道,“你他娘的!竟然敢打我!”
沈硯周倨傲臨下,嗓音慢條斯理,“打得就是你。”
韋奇正疼得呲牙咧嘴,蜷縮在地上,像是一隻蛆,“老子他媽撩校花,礙著你這個龜孫子的什麼事了!”
“校花?”沈硯周尾音上翹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疑問,腳底撚著韋奇正的小腿肚,笑得清淺,夾雜著幾分懶散隨意,像是聊家常一樣,側著臉詢問晴搖,“你是校花嗎?”
他說話永遠透露著狂拽酷炫吊上天的逼王味兒。
仿佛在說,就你,還校花?
聰明如晴搖,知道現在最好的回答就是否認。
她否認了,沈大少爺才能繼續演好這出戲。
沈硯周見晴搖知趣地搖了搖頭,撚著韋奇正的腳便更加用力了,“人家姑娘也不是校花啊!你犯什麼賤呢!”
他像是突然來了興趣一樣,勾唇道,“喜歡校花是吧?”
他根本不在乎韋奇正的回答,然後繼續往下說,“來找我啊,我是京大的校花,你不知道嗎?”
韋奇正真是氣笑了,已經顧不上腿上的劇痛了,“你算哪門子的——啊!”
沈硯周嘴角噙著陰惻的笑,眸底是無盡的冷漠與冰寒。
“我媽是京大的校花,我那個有錢的老子是校霸,我外祖是校草。”沈硯周慢條斯理地說著,沒有一絲炫耀的意思,卻將逼裝到了最高境界,“你說,我配不配得上校花這個頭銜呢。”
一旁的晴搖:“……”
還整上世襲了。
韋奇正這才意識到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校花的傻逼是沈家獨子!
沈硯周!
但他已經疼得說不出求饒的話來了。
沈硯周也沒指望韋奇正能回答他,轉而問向晴搖,“你說我配得上嗎?”
晴搖被迫點頭。
但凡她搖一下頭,估計被踩的人就是自己了。
她這小胳膊小腿得可經不起校花大人的無影腳。
沈硯周饒有趣味地看向她,雞蛋裏挑骨頭地質問她,“點頭就點頭,那你笑什麼?”
晴搖:“……”
她笑了嗎?!
不是,就算她笑了!管得著嗎!
校花的權利這麼大嗎?還管別人笑沒笑啊?
沈硯周揚了下眉,“不服?”
晴搖可不敢惹這刺兒頭,非常識趣地道,“服。”
簡直是五體投地的服氣!
您就是宇宙無敵霹靂第一妖豔賤貨!
沈硯周滿意地勾了勾唇角,“這不是挺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嘛。”
而後居高臨下地垂眸瞧了眼韋奇正,“你說呢?”
他嗓音裏混著幾分愉悅的笑。
仿佛是在嘲諷韋奇正方才對晴搖的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