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成益自己掂量著辦吧!”
他不是故意為難晴搖,而是在為難沈成益。
隻要能讓沈成益不痛快,沈硯周不計任何代價。
晴搖對這位混世大魔王的初印象並不怎麼好。
甚至很反感。
最終在混世大魔王的攪合下,晴搖沒有住進混世大魔王的魔法城堡裏。
此後的學生生活中,兩個人雖都在京華附中,卻如同平行線一樣,從未有過交彙。
離得最近的時候,便是兩個人的名字一同出現在學校光榮榜上。
一前一後。
大多都是沈硯周在前。
直到那次,命運的轉折點將原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安排在了一起。
在京華附中就讀的學生非富即貴,像晴搖這種被資助的貧困生,那就是邊緣人物。
人都是具有排他性的。
成績出眾卻出身貧寒的晴搖就是被排擠的。
沈硯周已經記不清當時那些穿著滿身牌子貨的富家公子哥是怎麼為難晴搖的了。
他隻記得女孩不卑不亢,如同高傲的雪蓮,語調波瀾不驚地闡述著事實,清秀的臉蛋一片鎮定,眼底是一汪清池。
對方是擺明了要為難她,哪會聽她的辯解。
也就是在這時,沈硯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覺得最近日子過得太悠閑了,竟然破天荒地大發慈悲了一回。
出言幫了孤立無援的晴搖。
沈硯周的名號在京華附中那可是響當當的,但凡和沈硯周沾邊的東西,哪怕是一塊四分五裂的破橡皮,都是尊貴無比的。
晴搖巧妙地摸索到了在京華附中的生存法則。
後來學校裏就有傳聞說晴搖是沈硯周的人,他們之間有著說不清的曖昧關係。
晴搖巧妙地將這種容易引起女生公憤的曖昧關係轉變成了表兄妹關係。
沈硯周還是畢業後從閔臨那兒得知的這件事。
閔臨見他一副明顯不知情的樣子,好奇地問,“所以她到底是不是你表妹啊?”
沈硯周笑意不達眼底點頭,“剛認的,新鮮熱乎的。”
“怎麼不算呢。”
…
到了學校門口,下了車後的晴搖扶著路邊的一棵樹,緩解著一路上飛馳的眩暈與恐懼。
心裏破罵著睚眥必報的沈硯周。
狗屁校花!狗屁校草!狗屁校霸!
啥也不是!
明明一隻睚眥必報的瘋狗!
幹脆直接顛死她得了!
醉酒加顛簸了一路子,晴搖請了一天假,緩過勁兒來才去上課。
她隨便在教室裏找了位置,剛坐定,就聽到周圍人嘰嘰喳喳地討論些什麼。
晴搖沒聽清,也沒有特地去詢問,直到有人提到了沈硯周三個字。
她的聽覺瞬間敏銳了起來。
“握草!沈硯周怎麼來上我們院的課了!”
“這位公子哥可不是那愛學習的主兒!”
“聽說表演係的係花選了這節課,沈硯周瞧上了,估計是奔著她來的。”
“坊間傳聞,不是說沈硯周最喜歡人妻嗎!”
“人?人妻?這是什麼死亡的詞彙啊!”
“京華大學也有屬於自己的西門慶。”
“錯了!他最喜歡的當屬是他老子的情人!”
“長著那麼一張帥臉,幹出來的事情怎麼那麼狂野啊!”
“帥就是王道,別人這麼做就是猥瑣,他這麼做,那就是魅力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