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月從別人口中得知昨晚是沈家的車送晴搖回的家,一臉驚恐加擔心地看向晴搖,“搖搖,你還好嗎?”
惹上沈硯周簡直比惹上韋興正更令人感到悲哀。
沈硯周的惡劣程度那可是全校皆知的。
簡直就是變態,仗著一張帥臉與頂級豪門的出身,我行我素,花名在外,大名鼎鼎的京大西門慶。
可即便是爛事做盡,手指隨意一勾,仍有一大批女孩前赴後繼。
最可怕的是學校論壇上的噴子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晴搖是靠臉上位的撈女。
晴搖微笑搖頭說沒事,而後問道,“學校裏都是怎麼傳我和沈硯周的?”
章月為難地咬了下唇,捕風捉影的謠言最可怕,有心之人再添油加醋一番,難聽得根本不堪入耳。
晴搖見狀便已經知道自己在傳言裏是如何被埋汰的了。
“搖搖,別理外麵那些碎嘴子,大多都是嫉妒你的人推波助瀾。”章月安撫著晴搖,“你這麼優秀又漂亮,肯定有很多優秀的男生喜歡你,到時候碰上個看對眼兒的,談個小戀愛,這種撲風捉影的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晴搖內核很穩,並不在乎外界是如何看她。
她開玩笑道,“那我談了戀愛更逃不出那西門慶的手掌心了。”
外麵的人不都在傳沈硯周最喜歡別人的女朋友嗎。
見晴搖並未受外界亂七八糟的傳聞太多影響,章月也就放心了。
晴搖心裏很清楚,沈硯周這種人見過太多對他百依百順的女孩了,日子過得順了,遇到個刺兒頭,撓得他心肝癢癢,一時新鮮罷了。
她現在心底不是僥幸沈硯周對她隻是一時新鮮。
而是在想著該如何讓這點新鮮感更持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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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奇正上次被沈硯周教訓了後,心裏十分忌憚,還以為自己是碰了那閻王爺的女人。
他一連觀察了幾周,發現雖然外麵傳這兩人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但這位閻王爺自酒吧那次再也沒有對晴搖上過心。
兩個人好像又恢複了永遠不會交彙的平行線的狀態。
韋奇正猜想,當時沈硯周對晴搖起了興致是真,如今新鮮感沒了更是真。
那位沈家獨子,什麼天仙沒見過,閱女無數,萬花叢中過,不沾片葉。
晴搖這種純情的國民初戀,於他而言不過是清粥小菜。
偶爾嚐個鮮得了,上不了沈家的台麵。
晴搖晚上從校外兼職回來時,被韋奇正堵了。
將近十二點的梧桐大道上,人煙稀少,昏黃的路燈照射下將韋奇正的影子拉得特別長,宛若鬼魅。
晴搖沒有絲毫卑怯,臉上掛著笑意迎接韋奇正那下流的男凝視線。
“韋部長,這麼晚了,還壓馬路呢。”
韋奇正當了個學生會的小幹事,成天就喜歡用鼻孔看人,尾巴都翹上天了。
別人喊他一聲韋部長,他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韋奇正得意地勾唇一笑,臉上小人得誌的猙獰更甚,“這個時候知道嘴甜了!早幹嘛去了!”
而後說道,“不遠處的旅館,已經訂好了房間,是你乖乖跟我走,還是我把你扛去。”
京華大學附近有黑旅館。
黑到讓人無法想象的程度,不僅僅是環境差,老鼠遍地跑的程度了。
晴搖真是被韋奇正的自信放光芒逗笑了,“韋部長,堂堂學生會的一個部長,就訂一個破旅館,磕不磕磣啊。”
韋奇正最是自負,聽到晴搖如此看輕自己,自然是麵子上掛不住,“晴大校花,別不識好歹,沈少爺膩了你,我不嫌棄你,你就偷著樂去吧。”
晴搖莞爾歪頭一笑,“你怎麼就知道沈硯周膩了我,他親口告訴你的?”
晴搖是會直擊韋奇正命脈的,知道這種爛人向來欺軟怕硬,所以晴搖便有恃無恐地拿沈硯周的名號壓他。
韋奇正心裏有點發虛了,但還還是裝作表麵硬氣,“你一個需要激勵獎學金的貧困生,空有一副美貌,有什麼值得沈少爺留戀的,別太把自己當一盤子菜了!”
晴搖:“那你可知道我這個貧困生,高中三年一直寄住在沈硯周家裏,與他同吃同住。”
四舍五入她也算是和沈硯周同吃同住過了。
隻是差點罷了。
韋奇正知道這人啊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沈硯周開玩笑,除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