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周也說不上來自己是哪來的直覺,覺得韋奇正這隻癩蛤蟆覬覦晴搖不是一天兩天的,他派人去查了下這隻癩蛤蟆,果然有所收獲。
前段時間論壇上關於晴搖的負麵新聞是韋奇正在背後操控輿論,而後弄得聲勢大噪。
沈硯周譏諷地勾唇。
下三濫的破爛玩意兒,腦子裏長屌的精蟲。
既然晴搖當了他的小表妹,那他不妨盡一盡當表哥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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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沈硯周來接關縈縈放學。
那輛布加迪威龍張揚恣意,總是能引起嘩然的關注。
學校裏都在傳這兩個人已經在談了。
隻要有戀情緋聞傳出來,沈硯周的不否認與沉默就是變相地承認。
西落西山,橙黃色的落日傾瀉出一片橘子汁,影影綽綽的,漂亮極了。
晴搖走在教學樓的拐角處,正好撞見了沈硯周和關縈縈。
女孩身姿纖細,微微傾向沈硯周,撒著嬌讓沈硯周幫他拿包。
沈硯周姿態懶散地靠著牆,眼底沒什麼溫度,唇邊漾起幾分浪蕩的笑,仿佛在看一隻邀寵的寵物一般。
他雙手插著兜,根本沒有要接過關縈縈手中包的意思。
關縈縈很會察言觀色,也是懂恃寵而驕的。
沈硯周近幾日對自己的態度親近了幾分,而且學校裏傳開的戀愛緋聞,他也沒有否認。
關縈縈認為自己勝利在握。
她嬌嗔著,“你以前就是這樣談戀愛的嗎?”
沈硯周不是很喜歡蹬鼻子上臉的女孩子。
他喜歡乖順懂事的,可以笨拙點,但不能過於聰明精明。
他淡漠地勾唇,眼底盡是一片寒涼,“你的那些前輩們比你都懂事。”
低沉悅耳的嗓音裏帶著揶揄的意味。
他將以前風流豔事裏的女主角稱之為關縈縈的前輩。
關縈縈察覺到他的不悅,服軟賣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沈硯周偏著頭看向別處,“芙芙走路怎麼沒聲音呀?”
原本想離開的晴搖定在了原地。
這人和別的姑娘談戀愛怎麼會注意她啊!
果然是三心二意的浪子。
關縈縈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不像是表兄妹。
他們周遭彌漫著偏粉色的泡泡,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倒像是曖昧拉扯。
關縈縈不是那種自來熟的人,這一刻卻變了個人似的,熱情得有些過火,“搖搖,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晴搖:“……”
都已經叫了,那還問她幹嘛。
關縈縈的熱情有點假,晴搖眉心皺了下。
秉承著伸手不打笑人臉的原則,晴搖職業假笑,“當然可以啦。”
然後眼神瞟了眼旁邊的沈硯周——
“表、嫂、”
關縈縈臉蛋嬌羞得恰到好處,臉頰上的紅暈泛著少女悸動的漣漪,聲音嬌嬌的,“是你教表妹的吧。”
忽閃忽閃的眼眸望向沈硯周滿是希冀。
沈硯周那雙濫情的眸光裏沒什麼溫度,“我可沒空教她這些亂七八糟的。”
沈硯周說話從來不留情,怎麼難聽怎麼來。
關縈縈的臉色難看了幾分,然後接下來便聽到沈硯周說,“今天沒空陪你。”
這話明顯就是借口。
關縈縈欲拉住他,卻被沈硯周躲了過去。
少年眸光冷淡,透露著鋒芒。
關縈縈嚇得縮回了手。
隻敢怯怯道,“你今天不打算陪陪女朋友嗎?”
沈硯周眼底涼到了極致,嗓音裏沒什麼溫度,“我怎麼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嗓音裏盡是寒涼。
晴搖仿佛都可以聽見關縈縈心碎的聲音了。
在沈硯周這裏,戀愛就是一場遊戲。
這場遊戲裏,他是絕對的主導者,別人既沒有開始的權利,也沒有喊停的權利。
以前晴搖隻是聽聞沈硯周的渣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