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親眼見到,才知道他是多麼的沒心沒肺,浪到骨子裏的風流公子哥。
他是手掌生殺的上位者,殺伐果斷,任由癡迷者沉溺在他這片海裏,苦苦掙紮,痛不欲生。
晴搖腳下生風般地往前走,她想離沈硯周遠點。
卻又矛盾且癡心妄想地地希望他能主動地靠近自己。
她不想成為愛情裏的輸家。
可喜歡上沈硯周,便注定她贏不了。
晴搖拚命地想跑出去,迎麵卻撞上了一個本不該在這裏遇到的人。
是薑才哲。
看到薑才哲的那一眼,晴搖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而薑才哲看到晴搖時的眼眸瞬間亮了,“小搖!”
晴搖下意識與他拉開距離,防備心十足,“你怎麼來了?”
薑才哲雖然沒上過幾天學,但能分得清好歹。
晴搖顯然是不歡迎他的到來。
薑才哲理直氣壯,“你是俺未來的媳婦兒,俺為啥不能來看你!”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嗎!晴光北欠你們家的錢,我會還上的!”晴搖眼底是明晃晃的厭惡,皺著眉,“我們就是同鄉,再也沒有別的關係了!”
晴光北是晴搖的賭鬼老爹。
欠下一屁股債,被債主追得屁滾尿流。
然後想出來了個損招——
賣閨女。
提前預支彩禮錢。
薑才哲家就是出彩禮的。
薑家是寶塔村的首富,像晴家這種家徒四壁,爹好賭不務正業,老媽子又是個病秧子,家裏還有個弟弟,根本夠不著薑家。
但偏偏歹竹出好筍。
晴光北這種好吃懶做的賭徒偏偏生出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十裏八鄉找不出來第二個。
薑才哲有點委屈,“小搖,你該不會是在大學裏有人了啊。”
然後小聲嘟囔著,“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上這個破大學了,咱倆直接結婚生孩子,多好啊。”
晴搖聽得眉頭緊皺。
以前的時候,晴搖還會為自己辯解幾句,她生來不是為了嫁人的,她這麼努力地讀書更是為了最後嫁給像薑才哲這樣的人的。
可現在她已經懶得多費口舌了。
因為這無異於對牛彈琴。
晴搖眼眸轉了下,心生一計,哄騙著薑才哲,“我們學校是不讓外校進來的,趁門口保安沒查,我帶著你出去。”
薑才哲是跟著學生掃臉偷偷進來的。
他好不容易進來了,肯定不願意就這麼走了。
見他執拗,晴搖又將語氣放軟了幾分,“你也不希望我因為這件事被開除,身上帶著汙點吧。”
薑才哲這才有所動容。
村裏的同齡人都已經結婚了,有的甚至孩子都生了。
隻剩下他了。
平日裏喝酒吃肉的好兄弟沒少在背後議論他。
可如果他最後娶了晴搖,那些小子們肯定會羨慕死他。
他也能揚眉吐氣一番。
晴搖領著薑才哲往校外走,薑才哲著急地詢問晴搖,“小搖,你什麼時候能回家和我結婚啊。”
“……”
晴搖對他的惡心已經達到了巔峰。
這人滿腦子都是結婚和生孩子。
這麼願意生孩子,怎麼不自己生啊!
生一窩!
果然,薑才哲下一句話便是——
“我媽著急抱孫子呢!”
薑家總是妄想讓晴搖的基因提高下一代的雙商,卻從來沒想過自家兒子拖後腿的能力那可是一百八十個來回還帶拐彎的。
就在薑才哲繼續沒眼力見地追問晴搖什麼時候能嫁給自己的時候,沈硯周開著他那輛布加迪威龍緩緩地駛著。
他鼻梁上架著一副價值不菲的墨鏡,恣意桀驁地看向晴搖,嗓音親昵曖昧,“芙芙,校門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