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一句話,然後留給晴搖的隻有車尾氣。
一直待在村落裏的薑才哲恍然意識到竟然有人比他還有錢。
那人開著的車,他從未見過。
那人身上衣服,雖然沒有晃眼的logo,但一看便知昂貴。
薑才哲感覺到了濃鬱的威脅。
他知道以他的能力動不了那個男人,那他就隻好將所有的錯都歸到晴搖身上。
他說教味十足地道,“小搖,身為女人,要懂得安分守己、潔身自好。”
晴搖翻了個白眼,心底強忍著的那股惡心又翻湧了上來,不忍了,“你媽就是潔身自好生出的你嗎?!”
薑才哲惱怒,“小搖!你怎麼罵人呐!”
晴搖冷笑,“我罵的是人嗎?”
她罵的是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晴搖彎唇笑,笑得人畜無害,眼底卻是一片陰涼,“你是不是又想回家告狀啊!去吧!趕緊去告吧!你個媽寶!”
話音落,扭頭就走。
根本不管薑才哲的死活。
晴搖腳下生風一樣,走的飛快,沈硯周差點沒追上她。
他一把攔住了晴搖,還未說話,就聽到小姑娘怒氣滿滿的聲音,“好狗不擋道。”
沈硯周覺得自己無辜極了,“把從別人那受得氣撒我身上?”
晴搖美眸裏含著濃烈的火焰,像是能吞噬沈硯周一般。
沈硯周非犯賤似的上趕著打那個破招呼。
賤得要命。
見晴搖依舊是瞪著他,沈硯周嗓音裏褪去了幾分促狹,但也沒正經多少,“我要是不攔著你,您老兒直接衝進男生宿舍了。”
晴搖一抬頭——
果然,再往前走就是男生宿舍了。
但晴搖依舊不想給沈硯周什麼好臉子。
沈硯周像是來了興致一樣,漫不經心地問道,“剛才那大竹竿子說什麼嫁給他,生兒子,騷擾你的人?還是你的娃娃親對象?”
晴搖有一秒差點沒忍住,要破功了。
大竹竿子?!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薑才哲。
沈硯周像是能讀懂晴搖心裏想什麼一樣,低眉淺笑,“叫他大竹竿子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內外都是敗絮的蠢貨。”
晴搖:“……”
沈硯周從來不嘴上饒人,能通過嘴埋汰死對方,絕對不會動一根手指頭。
“所以那大竹竿子是你的娃娃親對象嘍。”
雖然這件事在村裏是默認的,但晴搖從不承認這一點。
眼底的嫌惡非常明顯,“他也配!”
沈硯周認同地點點頭,“不錯,對自己認知挺清晰的。”
少年唇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漆黑的眼底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上挑的眼尾多情,像是抹著淡淡的紅暈。
他眸光亮亮的,滿眼欣賞與認可地看向晴搖。
別人聽到晴這麼說,都會說她不識好歹,心高氣傲。
沈硯周是第一個不僅沒有否認與詆毀,還認可她的。
沈硯周唇邊扯著個不鹹不淡的弧度,眼神平靜無波,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芙芙,你的美貌隻是你不值一提的優點,你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
話語是那麼的繾綣,讓晴搖有一瞬間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