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不能讓阿珺知道阿硯來過,不然他們又要打起來。
阿硯是一個人來的嗎?府裏侍衛不少,他打不過怎麼辦?
許綿從頭上取下珠花簪子,劃手掌,對於一個愛惜自己,又怕疼的人來說這太難了。
眼睛一閉,使勁的劃了一個大血口子。
甩了甩手,“這樣應該能對付過去。”
剛想著,忽然緊急的推門聲。
“綿綿?綿綿!”
許綿起身,慢悠悠的過去打開門,倒在時珺懷中。
時珺見她臉色蒼白,臉上還有淚痕。
一把抱起,看到長絨毯上的鮮紅血跡,狐疑蹙眉。
緊張問道:“綿綿,你怎麼了?哪裏受傷了嗎?”
許綿伸出手,時珺拉起來一看,心疼的趕緊吹,“這麼大的血口子,怎麼弄的 ?”
許綿啞聲道:“沒事,手有些癢,我撓了一下,可能指甲長抓傷了。”
時珺又看,這麼深的傷口,毯子上不少血,怎麼可能是指甲抓傷的?
“綿綿,我給你塗藥,忍著點疼。”
許綿問道:“阿珺,你答應我的一定會做到對嗎?”
時珺邊塗傷藥邊吹拂,“自然,綿綿你是.....”
看她哭過,兩個眼睛腫的像桃子,那是想時硯了,可人在他身邊,這就沒什麼好怕的。
摟在懷裏輕哄,“好了,吃點東西吧,綿綿,日後我若是出去一定早些回來,不讓你著急。”
“阿珺,你去幹什麼了?”
“去處理一些事情。”
他的封地在金陵,這些日子時常出去是去幹什麼呢?
許綿開始有所懷疑,二人用過晚飯後,她假裝睡著了,果然聽到有叩門聲,知道他應該又有事。
“綿綿睡了嗎?”
時珺給她掖好被子,拉好幔帳出了門。
許綿趕緊起身,到門口聽動靜,好似聽到旁邊廂房的門開了。
鞋子都沒穿,輕手輕腳打開房門,貓著腰湊到廂房門口偷聽,似乎聽到裏麵人在說話。
衛鑫道:“王爺,屬下從江北新招到了兩千名,被秘密安排在了江州附近的寨子裏。”
時珺撫摸玉扳指,欣喜道:“本王今日去西郊看了上一批招到的人馬,素質還不錯,你用心了,如今本王手中有五千人馬,無懼。”
許綿心裏咯噔一下,他一直在忙的是招兵買馬?
他招兵買馬做什麼?許綿的心沉入穀底,他還想謀權篡位,他想搶阿硯的皇位?
他怎麼可以騙我?
許綿,你是世上最大的傻子!
許綿攥緊拳頭,氣得氣血翻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屋裏的,又是怎麼把門鎖上的,轉頭間暈倒在地上。
一盞茶後,衛鑫離開竹園,時珺謀算一番後回到主屋,可門怎麼都推不開。
“綿綿?”
心下一急,時珺用力一腳踹開屋門,看許綿倒在地上。
“綿綿!”
趕緊抱起來,摸她頭,焦急道:“綿綿?你怎麼了?”
朝外麵急切吼道:“來人,快去找大夫!”
丫鬟小聲道:“王爺,大夫叫來得一時半刻,咱們府裏不是來了個藥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