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時舞著急地大聲呼喊著。
裴煜聞聲立刻飛奔過來,“綿綿?”
毫不猶豫地抱起許綿,快速跑回平穀山洞。
此時,時硯剛剛醒來,正四處尋找許綿的身影。
突然,看到裴煜抱著許綿走進來,心急如焚地問:“太子妃怎麼了?”
裴煜將許綿輕輕地放在床榻上,氣喘籲籲:“殿下,我去叫女官來。”
時硯緊緊握著許綿的手,輕輕搖晃她,喚道:“綿綿?綿綿?”
轉頭看向時舞,“你皇嫂為什麼會暈倒?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時舞嚇得趕緊躲到遠處,一邊擺手一邊解釋:“我可什麼都沒做啊,皇嫂說要抓野雞給你煮雞湯,野雞我們已經抓到了。但是,她沒走幾步路就突然暈倒了。”
時硯眉頭緊皺,摸了摸許綿的額頭,又將自己的額頭貼上去,喃喃自語:“好像有點發熱,難道是熱傷風了?可是她的手卻是正常溫度。”
就在這時,女醫官匆匆趕到,慌忙跪在地上,仔細地為許綿診斷脈象。
時硯心急如焚,焦急地問道:“太子妃為什麼會暈倒?”
女醫官又仔細確診了一下,“稟殿下,太子妃這是有喜了。”
簡短一句話,卻像一道驚雷劈在了時硯身上,他的身體瞬間僵住,撫著許綿頭發的手也停下了動作。
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像是失去了光彩一樣變得無神,呆呆地坐在那裏,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片刻後,時硯忽然回過神來,大聲命令道:“你們出去!”
裴煜拉著時舞出了門,輕輕把門關上。
時舞想要趴在門上偷聽,被裴煜強行拽走。
“怎麼了,皇兄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有喜不應該是高興的事嗎?”時舞不解地問道。
裴煜的臉上同樣沉重的表情,時舞恍然大悟道:“難道皇嫂懷的不是皇兄的孩子,而是晉王哥哥的?”
裴煜急忙捂住她的嘴,“公主別胡說,不許破壞綿綿的清譽。”
時舞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有餘悸地說道:“皇嫂完了,竟敢給皇兄戴綠帽子,皇兄肯定會狠狠地收拾她。”
裴煜忍不住吼道:“你別胡說!”
隨後便轉身朝著廚房走去,趕去處理那隻野雞。
平穀山洞裏,時硯問道:“太子妃有孕多久了?”
女官稟告道:“大約一個半月左右。”
時硯聽後,眼中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沉默片刻之後,強調道:“太子妃是有孕兩個多月。”
許綿被帶出宮,和他分開的時間是兩個多月,所以許綿腹中的孩子必須有兩個多月大。
女醫官立刻明白了時硯的意圖,惶恐地回答道:“是,微臣也診斷出太子妃已有身孕兩個多月了。”
時硯接著說道:“孤要你對外一律這樣說,明白孤的意思嗎?”
女醫官連忙點頭稱是,表示自己明白。
“另外,太子妃所懷是雙胎,她的身字本就比較孱弱,懷孕初期三個月需要特別注意。微臣會煮好保胎湯藥,每天按時送過來。”
“雙胎?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醫官如實回答:“現在還無法診斷出來。雙胎可能是龍鳳胎,當然也有可能是同性別的。”
時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情愈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