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太後回到了靈山。
時硯帶著許綿前去拜見,時舞嘴巴快,“皇祖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皇嫂有喜了,而且還是雙胞胎。”
太後一聽,手中的佛珠又撚不動了,說了些關切的話。
“時舞,你陪太子妃先回去歇息,皇祖母有話和太子說說。”
許綿起身,時硯送她到門口,見她欲言又止,一臉擔心。
“綿綿,別擔心,孤會搞定一切。”
溫柔親吻她的額頭,兩邊臉蛋,“放心了嗎?”
“嗯。”許綿點點頭,時舞在旁邊抱著胳膊,“嘖嘖,皇兄可太肉麻了。”
時硯朝她頭上一巴掌,“好好把你皇嫂送回去。”
“皇嫂,你說說皇兄,他都把我打傻了!太煩人了!”
時舞扶著許綿往平穀山洞而去,許綿回頭,時硯擺手讓她放心,他知道許綿擔心什麼。
女醫官是太後的人,而她那樣睿智的一位老者,怎麼可能猜不出許綿肚子裏懷的孩子是誰的。
關上門,太後拉他手,問道:“硯兒,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時硯認真道:“孫兒起初很矛盾,後來很快想清楚,相比未來的困難來說,綿綿更重要。”
太後為他接下來的處境感到深深擔憂,卻還不到時候把皇帝是桓王的真相告訴他。
“硯兒,若是太子妃生的是女兒倒也好說,若是兒子的話,日後將成為禍患,此事非同小可,皇祖母希望你考慮清楚。畢竟現在太子妃所懷雙胎才兩個月,若是流產還來得及。”
“綿綿她怕疼,流產對她來說太殘忍。”
太後搖頭道:“若論疼痛,生產之時會更疼痛。”
時硯眸光堅定,“生產時的疼痛是為收獲喜悅,可流產的疼痛是失去骨肉之痛,這不一樣,綿綿一定會崩潰的。”
太後沉默許久,“硯兒,都是皇祖母的重孫子,皇祖母也不忍心,日後你繼承皇位的路很艱難,你要有個心裏準備,細細想想柳州的暗殺是誰做的?”
“孫兒會時刻小心,孫兒希望皇祖母能當做綿綿所懷孩子就是我的,日後回到皇宮也能如此說。”
太後無奈點頭道:“隻能如此了,希望晉王永遠不會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他的,更希望綿綿能生一對女兒。”
又提點了許多時硯積蓄能力的話,時硯其實早有所感,有股黑暗的力量在對付他,雖然還猜不到那個人是從小疼愛他的父皇。
許綿在山洞裏等的焦急,太後會不會讓她墮胎?
不會的,皇祖母向來崇尚佛法,不會主張殺生的。
女醫官端進來今日的湯藥,原本和平日裏一樣,褐色的湯藥冒著熱氣。
可送到許綿麵前,她端起來手都發抖,仿佛這就是一碗墮胎藥。
“皇嫂,你怎麼了?”
“我不要喝!”
許綿把湯藥碗放在桌上,女醫官勸道:“太子妃,這是安胎藥。”
“我不喝,就是不喝!”許綿幾乎是吼出聲來。
情緒激動的開始收拾包袱,“皇嫂,你到底怎麼了?”時舞納悶的問。
門開了,時硯進來,許綿咬著唇馬上哭出聲來,手裏抱著一個布包袱。
“綿綿,怎麼哭了?”
時硯三兩步過來,心疼的給她擦眼淚。
“你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