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聽她一問,怔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瞳仁裏閃著星光。

被人吃醋的感覺太美妙,他望著她,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替她將淩亂的碎發綰到耳後。

許綿咬了咬唇,翻了個白眼,他彎下腰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帶著安撫的溫柔。

“綿綿,孤沒有衝她笑。”

“明明笑了,我看到了,你的嘴都翹到這裏了。”

許綿在他唇邊比劃著,時硯握住她的手,“那便是孤的錯,隻要讓你不開心,都是孤的錯,日後孤再也不衝旁人笑,隻對著你笑。”

認錯態度如此好,許綿沒再說什麼,從前時硯這樣要求她的時候,她可沒這麼好脾氣。

“在馬車上坐了一整日,累了吧,孤給你放鬆放鬆。”

扶著她躺下,按摩了一會兒,許綿舒服的昏昏欲睡,聽到時硯把軟墊子扔了下去,人也下了床榻.....

“綿綿?”

。。。。,許綿半闔著鴉睫,暈暈乎乎溺斃在了溫柔的漩渦裏。

“阿硯....”

“綿綿還生氣嗎?”

她的臉頰泛著薄紅,漂亮的眼睛裏微微沁出水來,在燭光下實在明豔四方。

“......不氣了.....”

。。。。。

時硯起身,將她合衣抱在懷裏,許綿軟軟的伏在他胸前。

“綿綿,孤也可以很溫柔,很溫柔,再也不想他了好不好?”

”嗯。“許綿無力的應承了一聲。

兩日後,在富州地界,臨近天黑,卻還沒到城裏的驛館。

時硯總覺得一到這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交代了讓侍衛們小心。

“殿下,再有一個時辰就可以到富州驛館。”

剛入夜,荒郊野嶺,能聽到動物的叫聲。

許綿鑽進時硯懷裏,“阿硯,是不是狼的叫聲?”

時硯看了眼轎簾外,神色凝重,不知為何,越接近京城,越感覺危險逼近。

“綿綿別怕。”

話音剛落,忽然一陣冷颼颼的暗風襲來,緊接著聽侍衛喊道:“保護太後,保護殿下!”

從天而降一群黑衣人,直直朝時硯和許綿坐的這輛馬車衝過來。

侍衛們和十二生肖一起將馬車圍住,與黑衣人廝殺起來。

太後揭開轎簾,急忙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馬上去保護太子!快去!”

女侍衛長道:“太後娘娘,那您怎麼辦?”

“他們的目標不是哀家,快去!”

“是,娘娘。”

時硯把許綿護在懷裏,從轎簾裏望向外麵,思索幾次三番刺殺他的人到底是誰呢?

黑衣人訓練有素,殺了不少侍衛,十二生肖武功高強,和女侍衛們一起死死抵擋著。

許綿伸出小腦袋看了一會兒,“阿硯,他們好厲害,咱們的人會不會打不過?”

時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親吻她的額頭,叮囑道:

“綿綿,若是等會兒孤出去收拾他們,你就跟著皇祖母知道嗎?”

許綿聽出弦外之音,緊緊抱住他,“不,阿硯,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在亂想,這些人是不是時珺派來的。

“綿綿,他們的目標是孤,你聽話,孤等會兒出馬車把他們引開,你就去皇祖母那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