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綿急的哭起來,“阿硯,我哪兒也不去,隻想和你在一起,別趕我走。”

時硯撫她頭,沉聲道:“好,咱們不分開。”

眼看局勢不利時,突然出現幾十個灰藍袍的道士,他們武功高強,很快就將局勢扭轉了過來。

時硯一眼瞧見林道長,不出一盞茶的功夫,道士們,十二生肖,女侍衛共同逼退了這群狠辣的黑衣人。

時舞在馬車上喊道:“這個道長我見過,是上次救了裴煜的高人!”

裴煜才知上次救他的是林道長,徑直走過去,躬身道:“在下謝道長救命之恩。”

林道長輕拍他的肩膀,並未多說什麼。

時硯下了馬車,拱手道:“道長,又是你救了孤,請受孤一拜。”

林道長看了眼前麵的馬車,“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開拔去富洲的驛館,咱們再細細聊。”

時硯喊道:“啟程!”

前麵的馬車上,太後往後瞧了好幾眼,總覺得這個林道長的身形很熟悉。

深夜,富洲驛館裏。

到時車馬勞頓,受傷的侍衛們讓大夫看診,二樓時硯叫來了時舞陪著許綿,多番交代後才出了屋門。

隔壁大客房裏,是太後住。

門被叩開,“皇祖母,林道長求見。”

“進來吧。”

時硯也不知為何林道長非要拜見太後,並讓他稟去所有人,仿佛要說一件天大的秘密。

一進門,林道長行了一個大禮,而後又放下拂塵,跪了下來。

這怎麼也不像是普通的覲見。

林道長緩緩取下人皮麵具,露出一張讓太後和時硯驚詫萬分的臉。

“母後。”

太後老淚縱橫,從軟椅上起來,“皇帝,母後的孩兒。”

母子倆相擁淚目,時硯在旁邊驚得張大了嘴,不是,林道長怎麼成皇帝了?那宮裏的皇帝是誰?

難道是桓王?老天奶啊,自己叫了十八年的父皇是假的?

母子倆手拉手坐下,互相細細看了對方許久,感慨萬千。

太後拭淚,招呼道:“硯兒,還不趕緊拜見你父皇。”

時硯連忙跪下,一頭霧水,“皇祖母,這到底怎麼回事?”

林道長娓娓道來,“當年父皇一時不慎,被桓王胸前刺了幾刀,幸得父皇心髒長的有偏移,才沒有死透,而後被宮裏的禦前總管,也就是阿全的師父救出了皇宮。”

時硯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明明宮裏的父皇自小對他很好,怎麼會是桓王?

慢著,他是桓王,就是時珺的父王,“難道這幾次刺殺兒臣的是桓王?”

林道長點頭道:“硯兒,從前時珺還未出現的時候,或許桓王不會對你不利,可親生兒子出現後,一切都變了,父皇之所以此時告訴你實情,就是希望此次回宮,你能有所防備。”

太後讚同道:“硯兒,你父皇說的不錯,皇祖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從靈山和你一同回宮。這次回去,有一場難以預料的惡戰,你要有心理準備。”

時硯癱在地上,幸福的一家三口,怎麼父親竟是披著狼皮的,那母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