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醉了....”
女子婉轉的聲音,伸出手扶時珺,時珺眸光迷離,近乎低泣,抓住她,“綿綿,是你來了嗎?”
“王爺,我心悅你。”
青鸞緩緩靠近他,二人幾乎相隔一指距離,時珺剛要抱她,頭剛靠近就聞到一股不熟悉的香氣。
一把推開她,“你不是綿綿,不是她,本王的綿綿身上是橙花香氣.....”
他渾身燥熱,骨節分明的長指拉扯領口。
青鸞往後一閃,“王爺,太子妃拋棄了您,您為何不能放下,非要把自己放在不對等的位置?”
時珺大口呼吸,隻覺得腦海裏全是許綿,伸手卻抓不住那嬌軟的身子。
“綿綿,我好想你.....\"
“王爺,你中了玉露嬌,需要人解毒,就讓青鸞為您解毒吧。”
她上前要抱住時珺,被他氣急狠狠一腳踢飛,撞到了門口的案台上。
“本王的身,本王的心,隻屬於綿綿。”
青鸞爬起來,哭道:“王爺,玉露嬌若是沒有人為您解毒,您會很痛苦,它比合歡散還要烈。”
時珺跌跌撞撞從牆上取下寶劍,拔下劍鞘,朝手掌心狠狠劃了一刀,血流下來澆在地上,月光下猶如海棠花般殷紅淒涼。
“主人,對不起。”
“滾!”
時珺拿劍逼近她,青鸞起身慌忙跑出了屋子。
時珺扔了寶劍,從懷中掏出橙花簪子,鬢角滲出汗珠,臉頰緋紅,“綿綿,我很快就去京城,就能見到你了,這一次你能不再說那些絕情的話嗎?”
他熱的火燒火燎,將衣袍脫掉,滾到了床榻之上,從枕頭下取出一件杏色軟煙羅長裙。
抱著許綿的衣裙,在床榻上翻滾,抑製體內的玉露嬌,床褥被揪的不成樣子。
小白熊和小奶狗竄上床榻,趴在床頭低聲鳴叫,仿佛在安慰主人。
時珺手裏攥著的珠花簪子染上掌心的鮮血,變成了紅色的橙花。
太過痛苦,從床榻上滾了下去,又在地上痛苦呻吟。
綿綿,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呻吟變成了泣不成聲,屋內劈裏啪啦,天搖地動,瓷器碎片的聲音。
青鸞擔心他,叫來了衛鑫,低聲哭道:“怎麼辦?你進去勸勸王爺吧?”
衛鑫搖頭道:“勸也沒用,王爺是把太子妃刻在了心上。玉露嬌沒有解藥嗎?”
青鸞哽咽道:“玉露嬌隻有男歡女愛才能解毒,沒有別的法子。”
“那就隻能靠王爺自己挺過去了,明早藥效能下去嗎?”
“說不好,或許能。”
一整夜,屋內動靜沒消停過,直到天亮才安靜下來。
青鸞從門縫裏看到,時珺躺在地上睡著了。
衛鑫拉她走,“別打擾,讓王爺好好睡一覺。”